“皇后娘娘这是,想当小孩子?”
“小孩子才能有?”
凌觅镜听着,瞧了瞧皇后娘娘,扬了扬唇:“这倒也不是。只是这压岁钱,是不是皇后娘娘和陛下给我们?君为上,臣为下,身份都摆着呢。”
“也有道理。”
矜桑鹿大气道:“压岁钱,矜姐姐都给你们。”
“这话有误,臣要压岁钱,只因皇后娘娘乃君,同姐姐无关。”
“唤本宫一声姐姐怎么了?你成亲,本宫还送山给你当聘礼呢。”
“臣,又不是杨大公子。”
“更有道理。”
崔池砚听着他们闲聊的趣话,轻笑了几声,还真想起杨奚涧唤姐姐的画面。
没忍住耸动肩膀乐了几声,还看向矜桑鹿说:“压岁钱乃新年的乐事,皇后娘娘想要,也无须当小孩子。
臣给陛下皇后娘娘都准备啊,陛下都说忘却君臣之别,咱们也体会民间习俗之乐。”
“还得是崔大公子体贴大方。”
矜桑鹿说着,还给凌觅镜使眼色,就见他看过来只道:“臣是有原则之人。”
“这话是在内涵我?”
“没错,他就是在内涵你。”
“皇后娘娘挑火太明显了。”
“我信了。”
“.......”
凌觅镜见崔池砚看过来,一副要和他计较之意,瞧皇后娘娘乐笑,叹气说。
“崔大公子,负心人啊,你是忽然就不喜欢我的容颜了吗?池中镜果然散了。”
“.....为什么会在你身上,真切地看到了凌相爷的影子?”
“要不说我们是亲祖孙。”
矜桑鹿听着他们二人的玩闹话,乐笑开怀。手上的笔并未停,明月寨的门,还是真的多。
这得画好一会儿了。
待冀闲冥和矜三叔公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瞧他们围着画年画,矜母她们女眷就在做汤圆。
画面,分外温馨美好。
“陛下回来了。”
“嗯。”
矜桑鹿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瞧一袭铠甲的陛下走来,嘴角弯了弯。
扔了笔,就朝着陛下跑去,冲入怀中。
“小心些。”
冀闲冥见朝着他跑来的矜桑鹿,大步跨过去,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忽然想起来什么,想推开道:“朕去战场瞧了,铠甲上有血,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不打紧,我的衣服多着呢。”
矜桑鹿抱着紧紧的,还眨眼道:“陛下这是特意没换下铠甲过来,想让我看看吗?”
“嗯,朕还没让皇后看过朕穿铠甲的样子。”
冀闲冥抱着矜桑鹿,见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才意识到是在人前。
却瞧他们都齐齐转身,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忽地轻轻笑了笑,也没克制,扶着肩膀的手往下滑,搂着她的腰。
瞧她笑眯眯打量他的铠甲,嘴角勾了勾。
“朕见军营的将士皆目不转睛盯着朕,这身铠甲打扮,想来更是能色诱到皇后。
便穿着来见皇后,瞧着,是色诱到了。不负一声美人陛下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