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听着面容柔和,就是喜欢听陛下说话,心情都美美的呢。
婚后的陛下,真会说让她心里甜甜的话了。
陛下说寸步不离,是真的,她目光所及皆有陛下。
先前月份小,陛下就陪着她去寺庙放天灯许愿,去赏京城的繁华,在小茶馆听百姓唠叨家常话。
现在月份稍大了,她要是出门,必然让朝臣家里人忧心忡忡,也不想动,干脆就窝在寝殿。
陛下会下早朝,陪着她用早膳,能在寝殿处理的折子,都拿到寝殿。
用了午膳,会陪着她去御花园散步。累了,会抱着她回寝宫。
闲暇时,陪着她下棋,会弹琴给她听,更会给她作画。
从得知有喜到现在,陛下都为她作了上百张画,能清晰看着自己的一点点变化。
瞧着,很是美好的。
以她的姿容,月份怎么大,在陛下的画中,她依旧貌美如花。
“皇后自是美若天仙,如皇后的仙人之姿,岂能是笔墨能勾勒出的?”
“嘿嘿——”
矜桑鹿的笑容美美,瞧陛下看向她的目光柔情,还捏了捏她的脸,又亲了亲,莞尔一笑。
月份大了,体重是避免不了地增长,脸上也是长了些肉。她瞧着还觉得自己的面容长开了些。
怎么看,怎么好看。
皇宫的太医是有秘药的,能不伤身体驻颜。
她是觉得面上没有斑斑点点,气色也红润,宫中秘药也是名不虚传。
只是到了第八个月份,矜桑鹿明显觉得身体有些笨重,行走不便。
像从前跨着大步子是断然不行了,还渐渐变得嗜睡。
有时候会觉得心慌,一天那么漫长,她睁眼闭眼,就那么过去了。
可看着无论什么时候睡着睁眼,都在她身边的陛下,又安心。
一天对于她来说很快,陛下对她的陪伴是长久的。
冀闲冥瞧着月份大的矜桑鹿,总是很心疼。见她越发疲惫,说着话,忽然就靠在他身上睡着,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
明明是熟睡,却叫他害怕,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却知道他的害怕。
他不能没有矜桑鹿的陪伴。
眼瞧着矜桑鹿的月份一天天大,要临盆,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好些妇人生产会出事,他不敢想,矜桑鹿出事,他该怎么办。
“陛下。”
矜桑鹿挨过了阵痛,见陛下的表情比她还痛,莞尔一笑。
“皇祖母这些长辈都生过几回孩子了,喜滋滋给我准备接生呢。
可见不会有危险的,您要相信,您的皇后没有那般脆弱。”
“嗯。”
冀闲冥见自己忧虑,还要矜桑鹿忍着痛安抚他,按压下这些担心,抱着她柔声说。
“朕一直陪着你,看着你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
“不要,陛下不要看我生产。”
闻言,矜桑鹿很用力地摇头,还很郑重地看着陛下叮嘱:“阿娘说,姑娘家生产最是狼狈了。
陛下,我不想陛下看到我这样的一面。陛下答应我,不要进来。”
“朕.......”
“陛下,这不是您在不在意的问题。答应我好不好?”
冀闲冥听着矜桑鹿撒娇,挨不住,忍下顾虑,还是应下了。
“好,朕在外面守着。”
“嗯,我们会母子平安的。”
矜桑鹿见陛下答应了,心中一松。阿娘说生产的时候,爹爹在一旁守着。
看到一盆盆的血水,还有剪刀,哭得可大声了,让阿娘哭笑不得,又心烦意乱,气得一口气把兄长生下来了。
听到的时候,把她吓到了。
她的美人陛下可不能随爹爹这般,生孩子的没哭,陪着的人哭了。
都没法想象这样的美人陛下,那更不能留有画面了。
生产,她自己来!
冀闲冥见矜桑鹿真的很在意此事,生产的时候,努力忍着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