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迎财叮当响的算盘,矜桑鹿乐笑了几声,见她说完也没耽误,喜滋滋去召集明月寨的土匪。
瞧着手上的信,弯了眉梢,又有些思念。
好些年没见陛下了,待这次打败西蛮国,也该回京了。
那要快些结束啊。
西蛮国属东淮西边敌国势力甚强的,他们的士兵强悍,擅刀,摆出来的刀阵十分残暴。
他们的皇帝又是好战之人,屡败屡战,对西边的疆土势在必得。
每次来攻打,都是耐心做足了准备,伺机而动。
从未在矜家的手上赢过,面对矜家的兵马,也从不气馁。
在这方面,其他敌国是比不上的,也是很棘手的敌军。
矜家的长辈领兵同他们交手了数次,双方都疲惫,停歇等候时机。
见矜桑鹿想领着明月寨的土匪冲锋陷阵,皆无意见。
“陛下御笔亲提的明月寨三字还挂在寨子里,如今明月寨乃朝堂名正言顺的势力。”
矜桑鹿早有打算,同长辈们说自己的想法:“三年前朝堂也准许,只要我能收拢西边的全部土匪,可让我为将。”
“那我领着明月寨的土匪上战场,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且明月寨刚归拢朝堂,想为朝堂尽力,更是理所应当。”
“土匪上战场,在东淮不会引起非议。对于敌军,就是出其不意了。”
矜三叔公他们听着,皆笑着点头赞许:“出其不意,方能打得对手方寸大乱。在战场上一乱,那是能决定胜负的。”
话落,哈哈笑着看向矜桑鹿:“后面和西蛮国的战场,我们全权交给你。这些日子我们也累了,刚好趁机多休息,享有晚辈的福气。”
“好。”
矜桑鹿见长辈兄长们皆赞同,轻笑着说:“长辈们也辛苦了,剩下的让我们晚辈来。”
话落,看向几位哥哥说:“同西蛮国的交战,怎么凶残怎么来。那交给我和五哥哥。”
闻言,矜逐奚还乐笑了,耸肩看向妹妹说:“小妹是不是对为兄有什么误解?这么多哥哥,难道就我合适凶残二字?”
“那不然我合适?”
亲哥哥的矜玦洄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手喝茶一手持扇,很是悠闲。
听着他们的话,忽地咳嗽了几声,娇弱道:“我可是柔弱男子,凶残的战场,我会怕的。”
嫡亲的堂兄矜风畔正算着军中的账单,还扯了嘴角,浅笑道。
“阴险狡诈的战场,我能称第二,直白的凶残,我做不来。”
矜逐奚看向说得还很是有道理的两人,见矜桑鹿笑眯眯看过来,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说。
“这里面的哥哥,还是为兄和小妹最为像,凶残嘛,还得咱们兄妹二人。”
矜桑鹿笑个不停,也是很赞同的,上战场是他们兄妹,阴谋的战略,就得交给其他两位哥哥。
他们会叫西蛮国知道,什么是阴险狡诈的凶残。
待上了战场,站在城墙上的矜玦洄和矜风畔两人下意识靠拢了些,瞧着满天飞的人头。
忽然明白为什么小妹在西边有凶残之名。
几位长辈也是一直在咳嗽,也不知道惊的,还是吓的。
山上的土匪是全权交给矜桑鹿的,他们没过问。
还是第一次见土匪打仗,怪不得西边的土匪会对孙女闻风丧胆。
这是该的。
他们自己人都这般,何况是敌国的西蛮国。
“他娘的,这是一群什么土匪?”
西蛮国主将看着提刀砍人头的土匪们,面色大变。
一开始听竟然只是一群土匪上战场,嗤之以鼻。
将士还有怕土匪的?
却看向瑟瑟发抖的士兵,瞧着地上的人头,只觉得后背发凉。
瞧着那边砍人头不要太顺畅的女子,都想骂娘了。
谁家女子,如此凶残?
砍人头都不眨眼的!
“不好,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