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鼓上的莫惜水却没有等着殷王殿下与沂国公这两个向来独善其身的为杜家出头,而是看向师榷高声道“师侯爷担心我拿不出你们三家合谋的罪证吗?”
“除过那封血书,本侯倒是好奇了,杜家主手中还能有什么证据。”师榷看着莫惜水丝毫不惧,当年三家合谋此事时为了避免事后被抓住证据,没有任何留存的东西,而是找了寄雅阁的一处密室约定去谈。
前后共去了三次,每一次都只有他们三人详谈。甚至连贴身的随从都未带过。后来虽然他们也发觉寄雅阁的主人可能知晓了一切,但是两年前那秦家连最后一个血脉都被追杀致死了。此事绝无可能泄露。
师榷此举是无耻,但是在场主审四人也很清楚,刑狱案中死者的血书也只能是辅证,无法直接定罪。更不用说蓝皓祥血书中直指的每一个人都是权贵之罪,仅仅靠着这封血书想要将此案审结太过异想天开了。
“梁大人,蓝侯爷留的这木匣子中还有何物?”莫惜水并未与师榷掰扯而是看向了此刻抱着匣子的梁合杰。
梁合杰这才回道“还有一块玉佩,蓝侯爷信中说此物是他们三家合谋的信物。”
闻言莫惜水笑了笑,看着师榷道“这信物师侯爷与祝侯爷手中也有吧。”
“一派胡言。”师榷看一眼那块玉佩心底沉了沉,却还是毫不犹豫道,毕竟自己那一块连渣滓都没了。
莫惜水也不在意师榷的话,突然自顾自说到“要说此事还得感谢毅王殿下利用柳碧瑶算计我夫君呢。否则我绝对不会注意到寄雅阁这个地方。
知晓柳碧瑶的身份之后我一直在想,为何此事发生在寄雅阁呢,这样一个做皮肉买卖的地方有什么胆子敢算计当朝大将军府的公子。
所以便命暗卫去挖了挖柳碧瑶及寄雅阁身后的牵扯,师侯爷不妨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自莫惜水提到寄雅阁二字的时候师榷的脸色就不自觉的僵了僵,可是细想之下释然不少,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了,就算是莫惜水知晓他们在寄雅阁合谋又能如何。
“本侯倒是很好奇,杜家主发现了什么?”想明白后师榷面对金箔鼓面上的莫惜水心中便没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