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片刻之后,椿树精长长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体较之前已经舒服许多,整个人的状态也逐渐上扬,只是因为身体受到了重创的原故,一时间还不能恢复过来,修为也顶多只有二三成左右,故而脸色也还不算特别好。
“感觉如何了?”
黑袍神仙不假思索的扫视了椿树精一眼,面不改色的询问,看起来也并不是特别的关切椿树精,只是用平和的语气在询问罢了,并不像是朋友该有的样子。
“多谢大神出手相助,我体内的毒素想必已经解了。”
椿树精一脸欣喜的望着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黑袍男子,一颗春心又不免有些荡漾不已,如此英俊又儒雅的男子,再加上他的修为高绝,还是椿树精的救命恩人,这浪荡的妖女自然是老毛病再犯。
“此次大神跋涉千里为奴家求药,奴家身无长物,也是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闭嘴。”
不等椿树精把话说完,黑袍神仙已经厌恶的扫视了她那妖妖娇娇的脸庞一眼,皱眉道:“你这些媚术还是对凡人去施用吧,在我面前就不必装模作样了。”
“本神之所以救你,无非是看在恩师通天教主的面子上,若放在平时,似你这等妖物,我是连正眼也不会瞧上一眼的。”
“如今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三成左右,想来也不需要我来照看你,鉴于你如今身受重伤,暂时不宜到处行动,还是先回高黎贡山的魔宫之中去将养一段日子。”
“待到功力全部恢复之后,再出来为恩师办事。”
言罢,也不待椿树精再度说话,他已经身形一恍,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前方的山洞之中。
“哼。”
椿树精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啊,自打她出道以来,也不知道魅惑过多少世间人,可这黑袍神仙却是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这自然也是大大的伤了椿树精的自尊心。
不过椿树精虽然高傲,但却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妖女,心知目前的自己也确实没有在这个神仙面前炫耀的资本,当下也没有去追那黑袍神仙,只是紧随着对方身形一恍,飞离那山洞,往高黎贡山的方向去了。
直到这一男一女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陆灵雪与柳青丝二人确认现场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从夔珠的庇护之下走了出来。
四下打量一眼之后,除了一片狼藉的冰蛛尸体之外,山洞之中再无其它的东西,于是陆灵雪便耸了耸肩,嘀咕道:“算那椿树精命好,居然被她捡了个大便宜,若知道这冰蛛的毒囊还有这个效果,我方才就一掌将那毒囊才拍碎了,也不至于成全了这妖女。”
“算了。”
柳青丝则是淡然的摆了摆手,开解道:“也许这就是命,那椿树精暂时命不该绝。”
“虽然没能干掉椿树精,但咱们此行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捡到了夔珠这么一个至宝,而且又了解到了通天教主的阴谋。”
“如此一来,咱们也就可以先赶回岭南去找到东来,针对性的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那倒也是。”
陆灵雪微微咧嘴一笑,点头道:“现在的情况咱们也弄清了一个大概,天界肯定是出了通天教的卧底,然后想去南海的无名岛中盗取神芝草,虽然说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必然又是通天教主的一个阴谋。”
“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赶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东来他们,然后做下一步的打算。”
“只是依我之见,这一路肯定不会很太平,那个黑衣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干休的。”
“是啊。”
听到陆灵雪这么一说,柳青丝也是神色凝重的回应:“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如此,我想这一路上,咱们极有可能还会遭遇到黑衣人的阻击。”
“他的修为那么高,就算你多二人联手,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分头行动会比较好一点。”
“我从海路走,你从陆路走,之后在荷花村中汇合,如何?”
“至于那夔珠,暂时就由你来保管,不过一路上你必须要小心,夔珠乃是很罕见的宝物,一般人见了都会觊觎。”
“若是让那些精怪看到,更是会毫不犹豫的抢夺。”
“当然这些精怪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他们的修为有限,想在你手中抢走夔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怕就怕那个黑衣人,他的修为可比你高多了。”
“这一路上你必须得好生提防,千万不能有失,这夔珠肯定是关系到一个很大的阴谋,只要夔珠不失,那黑衣人就上不了无名岛,也就没有办法得到火神芝,通天教主的这一个阴谋也就没有办法施展。”
“放心吧。”
陆灵雪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嫣然一笑:“此事我心中有数,断然不会辜负姐姐的后望,数日之后,你我在荷花村相见吧。”
言罢,陆灵雪礼貌的拱了拱手,之后便先行带着夔珠离开了山洞,独自朝着岭南的方向飞驰而去。
至于柳青丝,她则是改走了海路,并且刻意一路上留下自己的气息,从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吸引黑袍人的观注,以便能令陆灵雪躲过追击。
且说这北海之滨的事情确实是告了一段落,但是在荷花村那边,事情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从李玄那里得到了自己近一段时间将要面临大难的消息之后,赵东来的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的惶恐,毕竟这么久以来,他面临了无数次的生命危险,但没有那一次比这天罚更可怕的。
与天界作对,那自然是九死一生。
所以那一晚,赵东来与小人参精躺在床上,二人都没有睡着。
小人参精同样也被李玄所说的话给吓到了,作为一个修行的精怪,他比赵东来更能明白天罚的可怕,那一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一晚上连眼都没有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