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阿玲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清秀女子,那这莫名出现的白衣女子,则更是美得不可方物,那冷峻的容颜,清丽的气质,婀娜的身姿,再配上那一袭白色的长裙,简直就不像人间的气象,几疑是天宫中的仙女下凡,一时间竟是把在场包括钱万三在内的所有人都给看呆了。
钱万三好歹也是怀集村第一富,而这怀集村又是一个大村,村子虽然偏僻,但却也时不时的能出一两个美女。
而钱万三这些年凭着家大业大,也是强占了不少的容颜清丽的民女。
可是在众人的妾室之中,却没有一个人能与这白衣女子相提并论,故而,当年到林贞的一刹那,钱万三的魂便被林贞清丽的绝世容颜给勾走了,一时间就差没有流下哈喇子了。
“钱老板,这医药费我来付,有没有问题?”林贞浅笑着站在钱万三的面前,故作单纯的询问。
“你……你来付医药费?”
钱万三愣了一愣,诡笑道:“小娘子,你又是什么人啊?”
“怎么会出现在阿玲的家里呢?”
“我是阿玲的表姐啊,昨晚才过来走亲戚的,怎么,有问题吗?”林贞洒然一笑,不以为然的回应。
“没……没有问题……只是……阿玲什么时候有这么美丽的表姐了,我怎么一无所知呢?”
钱万三色眯眯的望着林贞,那一双眼珠子就差没有从眼眶里掉出来了,眼神之中的淫色更是彰显无疑,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已然无法再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然而钱万三这回却失算了。
眼前这白衣女子非但不是待宰羔羊,她还是一个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女罗刹!
而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显然是做好了教训钱万三的准备。
“这不重要。”
林贞一扬秀眉,朗声道:“你直接说吧,需要多少医药费,我一并付清,免得你日后再来纠缠我表妹一家!”
“这……”
“起码得八十两啊!”
钱万三诡异一笑,盘算道:“你想想啊,我这随从被伤得这么重,起码几个月的时间不能再干不知,他家的农活没有人干,他又不能出来替我打工,一家老小还等着他吃饭呢。”
“所以这些费用加起来,没有八十两怕是过不去啊!”
“八十两!”
“钱万三你还是人吗,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阿玲的爹这时也看不下去了,大概是怕林贞会吃亏吧,所以硬着头皮跳了出来,指着钱万三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敲诈?”
钱万三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并没有因为阿玲爹的怒骂而生气,反而冷笑道:“就当我是敲诈吧,谁让你家的客人打伤了我的随从呢?”
“就算现在去见官又如何?”
“县官是我的姑爷,你认为他会向着你们吗?”
“到时候一见官,可就不是八十两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了,搞不好可是要判刑的,若是判个故意伤人罪,那可得坐三五年的牢。”
“你现在还认为八十两银子是敲诈吗?”
“我……我跟你拼了!”
见这钱万三居然如此厚颜无耻,阿玲也已经出离了吩咐,当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便朝着钱万三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他确实是气急了,否则以他这种农夫的性格,怎么敢对怀集村一霸动手呢,就算是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啊。
“找死!”
不等他手中的砖头砸中钱万三的脑袋,钱万三旁边的一个随从已经抬脚狠狠的喘中阿玲爹的胸口,一脚便将他给喘得倒退数步,重重的跌坐在地,想来应该是伤得不清。
“哎呦……”
阿玲爹被揣伤之后,胸口的肋骨顿时巨痛不已,屁股也受到了一定的挫伤,再加上心中气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爹!”
阿玲见状心中一惊,以为她爹被对方给打死了,顿时哭天喊地的叫嚷了起来,声音十分尖锐,听着令人悲恸不已。
原本林贞只是打算小小的教训一下这个钱万三,让他吃点小亏便罢,不想这钱万三居然敢纵容手下的人行凶,将阿玲爹给打成重伤,这自然是极大的惹怒了林贞,甚至连旁边一直浅笑的蓝采和,此时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此时他纵然不想动手杀人,但起码也得让这钱万三缺胳膊少腿了。
蓝采和本就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进入村子的当天就听说了一些关于钱万三的恶名,如今亲眼看到钱万三行凶,那自然是更加愤怒不已。
而林贞呢?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欺负弱小之辈,打小跟着张果老一起练剑的时候,就曾得到过张果老的教诲,所以对于那些欺凌弱小之辈,她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见钱万三的手下一脚便重伤了阿玲爹,林贞当场眉头一扬,便准备动手了。
“叫什么叫,你爹还没死呢!”
“哭哭啼啼的烦死了,你给我闭嘴!”
这钱万三纵容手下打得别人不省人事不说,居然还嫌人家哭得烦,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简直就是人性泯灭了。
而他的那些手下更是一个个面带笑意,仿佛杀人放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让我看看你爹的伤势。”
林贞并没有当场动手,而是走到了他阿玲的旁边,替阿玲爹把起脉来。
由于林贞很小的时候便跟着张果老学艺,而张果老活了数百年,可以说是学富五车,不仅剑术精妙,武功高强,就连医术也有相当不错的造诣,而林贞又极具慧根,所以从小便跟着张果老学到了不错的医术,故而对于歧黄之道,其实也是通晓一二的。
先是替阿玲爹把了把脉,之后又番开阿玲爹紧闭的双眼看了一看,但他瞳孔正常,而心脉虽然有些紊乱,却并没有停止跳动,只是一时气血攻心,所以晕厥过去了而已,并没有大碍。
当下伸手拍了拍阿玲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接着又将目光重新挪到了钱万三的身上,质问道:“你的随从打伤了人,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钱万三不屑一顾的瞄了地上晕厥过去的阿玲爹一眼,嘲讽道:“他一个区区的屁民也想伤我,本就是自寻死路,我的随从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