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怎么了?
一时摸不清头脑的幽灵,错愕的看着他家王爷远处的那道残影。
他家王爷很少在人前显露轻功,当然,战场上除外。
在战场上,与王爷交手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幽灵刚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时,懵住了。
“王爷去哪里了?”
与此同时。
在苏桥的安慰下,县令夫人的情绪渐渐平和许多。
只是,失去儿子的痛苦,并非他人的劝解能消除,县令夫人眼下竟然对苏桥生了许多依赖。
“张女医,他离开的时候痛苦吗?”县令夫人流着泪问。
她当时连孩子的哭声都没听到。
等点燃蜡烛,看到的只有那小小的让人心碎的两半。
苏桥目光一顿,摇头道:“不会,他在熟睡中被人伤害,感觉不到痛。”
县令夫人泪如雨下,喃喃的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只想他没那么痛。”
门前有了声响,刘县令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来到了床前。
看着夫人还在流着泪,便红着眼睛上前说:“夫人,为夫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
苏桥在刘县令进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
刚要走出去时,县令夫人忽然道:“夫君,我有些怕,我想让张女医陪着我,我想让她陪我说说话。”
大概是她在鬼门关走过一趟,当时将她从鬼门关带回来的人是张女医,所以,她现在对张女医说的话非常信任。
在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希望张女医在身边。
就好像,如果她一不小心再次沦入深渊的时候,别人或许会做不到,但是张女医可以将她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这般信赖,让刘县令十分意外。
刘县令看了一眼苏桥,语气恳求道:“辛苦张女医再陪陪本官的夫人,她……有你在,她应该会好受一些。本官再出去看看。”
“夫君,刚刚张女医说了,儿子离开的时候不会感受到痛苦。”县令夫人眼中含着泪光的看着刘县令。
刘县令一听,眼中的泪光差点儿就要化成泪水滚落下来,只能哽咽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他走的不痛苦就好,为夫去吩咐人找个大师来做做法事。”
县令夫人有些无力的点头。
苏桥一旁看着恩爱的夫妻二人,心中感叹,老天对他们二人太过残忍了。
还有那个刚出生两天的婴儿。
苏桥又回到了床边,刚坐下,便听到县令夫人说道:“其实我知道和夫君没什么关系,他和我一样都很爱我们的孩子,可是,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将秋菊送过来,给了秋菊承诺,秋菊怎么可能会心生怨怼?他从一开始有机会拒绝他母亲,可是他没有。”
“我知道百善孝为先,他不能忤逆母亲。但是我们的儿子太无辜了!我只要想到秋菊,就会想到夫君还有我的儿子,甚至是……我现在恨上了我的婆母。”
苏桥看了眼门前,见到没有县令府的下人后,才放心。
当她要开口给县令夫人做心理疏导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刘县令微微扬高的声音。
“张女医,请你出来一下。”
苏桥皱了一下眉,看了眼县令夫人让人不放心的状态,她起身轻声说道:“我先出去看看,夫人切记,没要将自己送入死胡同,有些事情既然发生的,所想所面对的都是未来。”
“未来……”县令夫人有些失神的低声念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