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日的功夫!
再到正阳门,阜成门,宣武门……
李镇仿佛是巡回演出一般。
将京城九门都是逛了一个遍。
而与之带来的。
便是京城民心惶惶,将士们士气低落。
原本战意盎然的京城军民们。
被李镇这么一搅和。
仿佛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去。
从头到脚,冰冷彻骨。
所有的热情,几乎都是熄灭了。
正如他们所说。
这个仗,打得真的是有些没意思了。
李镇的所作所为。
已经是让他们不知道。
他们到底是在为了谁而战。
反观匈奴一边。
此消彼长之下。
大夏的军心民心愈加低落。
他们的士气,便愈加的高涨。
一扫这数次惨败以来的阴霾。
被大夏打落的士气,又慢慢开始昂扬了起来。
匈奴大营。
冒顿和一干匈奴首领推杯换盏。
整个大营中,再没了往日的争执和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欢天喜地的谈笑风生。
“好啊!好啊!”
“诸位,此当痛饮!痛饮!”
坐在主位上的冒顿,此刻满脸皆是笑意,望向一旁的李广利,是大肆的拍着后者的肩膀,不住夸赞道:“李都尉,你的计策当真是绝妙至极!”
“如此一来,只待我们的另外一个计划成功!然后河套三十万大军赶到,京城不过弹指可灭!”
“此战,你当居大功!本单于决计不会亏待于你!”
一旁其余匈奴首领,也是一个个的言笑晏晏。
对李广利,是大肆夸赞。
在如此的吹捧之下。
李广利已经是飘飘乎不知所以。
在烈酒的刺激下,整个人脸庞都已然涨红。
眼神迷离之下,仿佛在幻想着伺候青云直上的美妙时刻。
举着酒杯,不住的摆着手:“哪里哪里,末将不过是提了一个小小的意见,这一切的功劳,还得归于我们的皇帝陛下!”
李广利大笑着,却是挪逾的望向了一旁那个畏畏缩缩的身影:“你们说是吧?”
一句之后。
冒顿等人皆是放声大笑。
言语间,对李镇多有嘲弄之色。
至于我们的大夏正统皇帝,李镇陛下。
此刻脸庞是一阵青紫。
心乱如麻之下。
竟然说不出半点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
此情此景。
他竟然是生出了一丝悔意。
如果当天,自己能狠下心来。
依照庞统他们的意思,直接自裁的话。
会不会,就没有今日的窘境了?
李镇也不傻。
他知道。
此番之后。
自己这个大夏天子,绝对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在中原的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遗臭万年……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
当李镇作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
众人尽散。
大营之中。
唯独留下了冒顿和李广利两人。
冒顿依旧满脸笑意:“好啊,此次吾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眯着眼睛。
冒顿定定的望向了李广利:“就不知李将军,你所说的另一个计划,执行的如何了?”
李广利拱了拱手,沉声道:“单于放心,小人已经是派人赶往了下游!一切准备就绪!”
“不久之后,京城必然变成一片人间炼狱,可能不需大军出手,便会沦为万劫不复之境!”
冒顿开怀大笑,不住颔首:“好啊!好!”
“本单于没有想到,你们中原人狠起来,却是比我们匈奴人还要毒辣得多啊!”
“此战若胜,本单于保你王爵之位!”
李广利眯着眼睛,不住的笑着。
对于冒顿所言,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住的拱了拱手:“单于谬赞了!”
冒顿笑着望了李广利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而片刻之后。
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望向李广利:“那黄盖和庞统等人如何了?”
李广利眯着眼睛,缓缓拱手:“回单于,那黄盖所受的不过皮外伤,此刻并无大碍。”
冒顿缓缓的摇了摇头,轻笑着:“你知道的,本单于关心的并不是他的伤势。”
李广利愣了愣。
随后便是了然,继续笑道:“心若死灰,此次李镇这一刀,恐怕已经让他和庞统等人,对大夏彻底的绝望了。”
冒顿神色瞬间郑重下来。
仅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李广利:“那么你以为,此刻本单于招揽于他,可能成功?”
李广利微微皱眉,面露犹豫之色:“这……恐怕不太……”
话还没说完,这边冒顿重重一挥手:“你只需告诉本单于,能还是不能!?”
李广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沉思良久,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单于,末将对黄盖此人素有所知!性格刚烈,对大夏也是忠心耿耿!却并不是没有弱点!”
“末将觉得,可以一试!”
瞬间。
冒顿大笑:“好!那招降黄盖一事,便由你全权负责!”
冒顿咧着嘴,眼眸中不住的绽露精光:“只要黄盖一降,庞统等人也不是没有机会……”
于是乎。
片刻之后。
“公覆兄,近来可好?”
李广利笑意盈盈的走进了营帐,见得满脸皆在白布缠绕下的黄盖,不住询问着。
然而。
面对他的问号。
黄盖却是端坐于床榻上,始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