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子一手掐腰,一手挥着棍子,“快叫出来!否则我砸了你这破地方!”
“呵呵,”贾雨村一杯茶硬是喝了半个时辰,见花妈妈迎了上去,两个女人就要开始战斗了,他就直接笑了出来。
“听说曹大人的夫人是水乡女子,我还以为是如我夫人这般的呢。如今咱们俩来视察县貌,也该下衙了,再不走,尊夫人就要着急了。”
贾雨村朝吹笛的两个小孩点了下头,夸她们吹的好听,将怀里揣着的二两银子,一人分了一个。
“以后只吹笛子就挺好,也挺有前途的。”见花妈妈和孙二娘子过来了,就一脸正气的过去道:“注意防火,也防着人喝醉了闹事!我们县是多年的优秀县城,可不能因为大意就马虎了。”
见孙二娘子看过来,就一脸尊敬道:“都是我的错,非要拉着曹大人了解县貌,就下衙晚了,嫂夫人还是快些送他回去吧!虽然没有喝酒,但茶喝多了也不舒服。”
曹县丞尴尬的笑,一壶茶水确实是自己喝的多些。
“今天我请客!花妈妈之前可说了,我今天第一次来,可是有优惠的。一壶茶收十两,给我优惠二两。正好我没有这些,就请来我府里找我夫人要吧!我夫人家里是京城的,必定不会赖账!”
“哪里,哪里,算我请的。”花妈妈尴尬的笑,以前她都是看别人笑话,如今还是头一回被人看笑话呢!
“这怎么行?你们不是正规行业吗?我今天算了一下,就我们消费最低,但这一晚上,百花楼少说也有三千的客流量,这一个打五两算,这一晚上……呵呵,祝你们生意兴隆啊。”
花妈妈的银牙就要咬断,原来是在这呢,她就说当官的没几个好人。如今这是要和她要钱呢!
“明天必定去府衙算账!诸位爷请回吧!”
花妈妈将帕子挥成风火轮似的,要赶晦气,见贾雨村走了,这才到了后院三楼的一处地方,连门都不敢进,只敲门汇报了一通就下去了。
“爷!”一身夜行衣的下人朝主子示意,见他一动不动,才上前去,抬手一探,发现人已经凉了。
怎么会!他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主子身旁的!
黑衣属下刚想要叫,又怕引起他人注意。
他们是邻国岛上的暗探,多年培养,才出来了花妈妈一个成器的。好不容易在这个地方建立了站点,主子第一次来,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若是将主子留在这里,必定会出问题。他们的身份不明,惹出事来对他们没有好处的。
黑衣人又确定了一遍情况,将主子放进了一口大箱子里。这是楼内运送女妓去其他府上玩乐的一种方法,目的就是不方便见人的。
这会儿正好叫他方便将尸体运送出去,他换了衣服出去找花妈妈,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伙莽撞人就推开了这间屋子的门,将留在正中间的红箱子抬了出去,目的正是一处大宅院。
偏偏林如海的家眷贾敏正带着一个小婴儿来金陵走亲戚,赶了一天的路,才在城门落锁前到了这里。
她在去往林家在这边的住宅时,马车忽然被冲撞了,一个红皮箱子就滚了出来,一个身影也掉了出来。
“怎么回事?”贾敏掀开车窗问跟着的下人。
“夫人,好像是前面的车里颠簸出来了一个喝醉的人……不对!好像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