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别胡说吓着老太太。”
凤姐的眼睛一瞪,吓的小丫鬟就不敢多话了。
凤姐是想替可卿遮掩,毕竟她才说了贾珍无事的话。
她担忧的看了可卿一眼,又看向贾母道:“这小丫头糊里糊涂的听风就是雨,咱们刚才说珍大哥没事,她就吵吵成这样,怕也是听岔了。”
“老祖宗、众位太太,婶子,我先回去看看,我,我刚来时还好好的。”
可卿想知道凤姐的好心,但她确实不知情,便忙着回去看情况。
“快去,快去,有消息打发人过来说一声!”
贾母听了急的不行,她虽然讨厌贾珍,但贾珍却是宁国府唯一成器的人。
宁荣两府相互扶持多年,就跟一个巨人的两条腿一样,没了哪条都走不成路。
贾母又是眼看着贾家从兴盛走向没落的,因此她比别人都担忧,想的也更多一些。
可卿正被凤姐安排了人,打算一路驾车送过去,不想贾蓉就一脸凝重的过来了。
“怎,怎么了?”
贾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就怕听见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老祖宗,我爹没事。就是因为偷喝了酒,上火,牙花子破了。丫头们没见识,大惊小怪起来,如今已经找太医过来看过了,说叫连喝两天清火茶就好。”
贾蓉跪在贾母面前笑道:
“我担心下头人乱传,再吓到老祖宗,就过来了。”
“当真?”
贾母又惊又喜,虽说这样听来,贾珍的事情有些搞笑,但总比真吐血了强。
因此贾母虽然在心里怪他没出息,但脸色还是好看了许多。
“当真!老爷说出了这事,他不好意思过来。正好太医也叫他卧床不要乱走动,因此便派了小的来传个话。若是因他这点小事再惊到老祖宗,他就更不敢来了。”
“害!这孩子!吓的我。你们也是,慌里慌张的,乱传话!凤丫头,罚她们的月钱,看她们还敢不敢乱传话了。”
贾母把气撒小丫鬟头上,这才转忧为喜。
正好见贾蓉在眼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就连带着把贾蓉也臭骂了一通。
“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下仆里果然有不成器的,确实纵的不像话。你该罚还是要罚,没道理见了这种蠢笨的就放着她,那事情不就乱套了吗?”
“只是蓉哥儿,你好歹是个主子,要爱惜羽毛,这招人恨的事,还是安排给别人就好。”
“是……”
“哦~,感情老太太是这么想着我呢,打牌算钱的时候,我是好孙子媳妇,等要得罪人了,就成了别人~了。”
偏凤姐嘴快,抢白贾蓉,又拿自己打趣贾母。贾母一个没忍住,当着贾蓉的面笑了出来。
“真真你的琏二婶子,就会拿话治我呢!要不是看她还有些用,早撵回琏二那里换好的来了,哈哈哈哈哈!”
贾母自己是个爽利人,最喜欢这样跟她插科打诨的人。偏偏身边的人都念着礼数不敢,还真没凤姐这般敢跟她“对战”的。
因此说嘴赢了凤姐,也更为开心。
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我也累了,赶明儿我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