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城主说的,她们都是主子,哪里能被亏待了。”
鸳鸯苦笑,这史城主真是高看她了。
她就算做了贾府的义小姐,可也没办法管这俩人的事。这两位姑娘背后的人,一位是大太太,一位是太太。
老太太倒是喜欢管闲事,可她记得清楚,当年邢姑娘的婚配就是贾母赞同了的。
今生若是薛姨妈再求,难道她能劝老太太拒绝?
史城主与书生面面相觑,只当鸳鸯想要些好处。
史城主从怀里掏出了瓶子,对着鸳鸯道:
“这是我死时带的酒壶,如今跟我一起接受供奉,也算炼成了仙器。”
他指向冯渊道:
“这冯公子也是你们的人,不受我管。他与英莲姑娘有缘分,虽是孽缘,却也是缘分。”
冯渊见人说他,忙羞红了脸低头。不过听见史城主还在说英莲,又忍不住悄悄冒头,拿眼瞅鸳鸯。
他的眼角还是乌漆墨黑的,像是挨了两拳。瞅见鸳鸯看他,忙抬手遮掩。
他遮脸的手在衣袖中时隐时现,指甲也是忽长忽短。
“他身上的怨气,用黑狗血只能挡一时。若是想根除,必须帮他消除怨气。”
“怎么消?”
鸳鸯知道对方下本钱了。
“就是让他直面凶手,等他找当年害他的仇人报了仇,这怨气就能消了。”
鸳鸯不禁苦笑,“如今那凶手正是我妹子的未婚夫君。若是叫他去报仇,那我妹子以后不成寡妇了?”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能不叫冯渊报仇。她抬眼看向冯渊这个可怜人,发现他在听说英莲今后要嫁给薛蟠时,怨气又蹭蹭上涨了一大截。
冯渊的长指甲立刻伸过来,脸上全是藏不住的恶意。
鸳鸯被吓了一大跳,猛然起身,就见小花从她身后伶利的冒出来,对着冯渊又是一泼。
冯渊立马全身冒着寒气,又镇定的坐下了。
“对,对不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白衣书生笑出声,瞅见鸳鸯瞪他,连忙忍笑。
“姑娘你看,不是我们不想管,实在是你们的因果牵扯太深了。”
书生忍不住,身子抖成了一团。
鸳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再坐了。她这就想走,打算明天找些厉害的高僧,把冯渊超度了。
实在不行就泼满黑狗血浇透再烧了他!
“姑娘别气,我再送姑娘一个消息。”
书生摇着扇子道:
“英莲姑娘如今之所以常昏睡,可不全是冯公子的错。你背后的小姑娘、英莲之外祖,还有远在京城的薛公子,可都全是出了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