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听错了。”傅云深毫无负担的开口。
“我相信你,你晚上要记得回家哦。”
“嗯。”
“对了,出公司的时候记得带伞多穿件衣服,外面雨下的很大,小心着凉。”
“嗯。”
心脏像是要被针扎穿了,疼痛在张扬肆意的叫嚣着。
“傅云深,我们认识几年了?”唐婉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更像是在问自己。
傅云深挺直的站在那里,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嫌恶,并未答话。
“十年了。”唐婉君摇了摇头,泪痕在眼角划过。
那年夏天她第一次见到傅云深的时候,就把自己和心中的骄阳全部交付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无论是以后的相遇,还是后来的家族联姻,都是她在心里计划了很久的。
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不是不期而遇。
哪有什么不期而遇。
只是,她的计划再怎么精密,却总有走弯路的时候,计划开始的时候,她怕是做梦都没能想到,傅云深这个人的心能够这么狠。
她当然很爱他,在心尖上小心翼翼放了十年的人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
唐婉君忽然仰头大哭大笑,最终她还是没能比上一个中途插足两人婚姻的唐柔。
她忽然对傅云深伸手,只是连男人的衣角都没能碰到,男人就满眼厌恶的躲开了。
唐婉君的手在半空中虚无的抓了一下,像是试图抓住那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爱情。
“疯子!”
傅云深看着躺在沙发上笑的比哭还要难看的女人深骂了一句。
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留恋离开的背影,唐婉君笑的愈发剧烈。
不知道在包厢里笑了多久,唐婉君失去了力气,她只是在沙发上安静的躺着,宛如一张被人蹂躏过后破碎的白纸。
“这位女士你好,包厢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还需要续吗?”
服务员敲了敲门,礼貌的站在门口询问。
“不用了。”
唐婉君开口回答道,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被空调吹的已经沙哑,像一个漏了气的风箱。
她用力支撑着自己在沙发上坐起来开始寻找自己的手包。
手机什么的都在包里。
终于,在桌角,她发现了自己那个脏兮兮的黑色手包,一半都被泡在了洒在地上的红酒中。
“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唐婉君从桌上抽出几张纸仔细地擦拭着包上的酒渍。
“对不起,对不起…”唐婉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不知道说给手中这个包,还是说给整个唐氏,还是说给现在卑微的自己。
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纸团狠狠丢在垃圾桶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出门的时候看着天有些放晴就没有带伞,寒气顺着骨缝开始往外冒,原本因为缺氧而乌青的嘴唇这会儿冷的有些开裂。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她冷的眼睛都开始胀痛,伸手抱紧自己的时候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无名指腹的那枚戒指。
她的眼神顺着指尖的感觉无力地望过去,她和傅云深的婚礼办得很敷衍,甚至他都没能陪她走完整个婚礼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