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进包厢的时候,赵括趴在沙发上,压着脸。
三姐说:“哥!哥!你没事吧?别闷着,我帮你侧躺行不行?”
赵括开了一只眼,看了看这个女人,一股风尘味。没说话,只是由着她抱着转了个身。
三姐说要去拿个毯子给赵括盖盖。
赵括拉住三姐的手,把人抱着,问:“抱着你我不就不冷了吗?”
三姐说:“我还要去别的包厢呢!我刚才路过以为您喝多了,这么压着脸……”
赵括说:“你还挺好心。我没喝酒,就是困了。你困吗?”
三姐说:“谁不想二十四小时睡觉呢?我这不是要上班吗?”
赵括说:“别上班了,做我助理,我养你!”
三姐说:“哎哟!您真看得起我! 我以前也就做过工厂小员工,就那个生产线确认瓶子有没有扭紧,用一个调羹敲瓶盖。”说着还做敲瓶盖的动作给赵括看。
赵括笑笑说:“原来我爸爸是个木工,村里起房都找他。我小时候一下课不能做作业,要去给我爸帮忙。他下班了,我才能休息,因为起房那家会管饭,我跟着帮忙就能多吃一个人的饭。他总说以后就把手艺教给我,我不愿意!我初中的时候拼命的读书,就是不想做木工。我是县第一名考出来的,我爸不想让我上高中,但我成绩好,村长都劝他让我读书,他没办法,才供我读书,我也考了省大学。他就每个月骑单车来给我送钱,我让他把钱给里长,让里长打进银行卡,他不愿意。”
三姐说:“那你是大学生呀!我真羡慕大学生!我就没能好好读书,我也不聪明,没你读得那么好。我爸让我十四岁就去别人家去住,给人生孩子,我妈割腕自杀哭着不让人带我走。可她这样有什么用呢?!”
赵括说:“你比我惨……我不知道……你要喝酒吗?”
三姐说:“来三打我给你打折?”
赵括苦笑点点头。
赵括说:“我就不喝了,你拿去别的包厢喝,你陪我聊聊我舒服多了。我再睡会,你忙完来看看我就行。”
三姐开了酒挺开心,还叫人给赵括弄了个果盘过来。
赵括又睡了一觉,梦到回到牛棚,看见自己被绑着。但有一头发光的牛走进来,他莫名其妙的可以站起来了。他跟着牛走出牛棚,一直走在田间小路上,走了好久,总感觉自己走不稳,因为手好像还在背后被绑着。他下脚小心翼翼,但又要快速的走跟上那只发光的牛。突然牛走远了,他想喊牛走慢些却发不出声,试了几次。
赵括喊:“别走!”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三姐的腿上。
三姐问:“我看大哥你好像在做梦。”
赵括说:“走吧!你下班了吧?”
三姐说:“没事,我今天来得早,可以走了。”
赵括想气气殷美娟,把三姐带到殷美娟的公寓,两人翻云覆雨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