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胡夫人是走不了了，本来准备别的房间给胡夫人，胡夫人说自己跟胡覃夕挤一挤，顺便说说话就行。但彭奶奶还是差人准备了朗庭另一边的房间，胡夫人有些年纪了，这躺不好的话一样还是要自己睡才行。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黄芊芊听了齐东强的想法，有些睡不着，一直在床上坐着。

齐东强也陪她坐起来，给她披了一条薄毯。

齐东强说：“怎么？想什么呢？”

黄芊芊说：“想你说的空间碎片的事。他们把我们当实验老鼠，用死亡逼迫我们找到他们需要的空间，那么这样的实验老鼠到底有多少？这让我想起了尹小万，你说我只有这两世有这个朋友，那么‘尹小万’是因为我的空间碎片改变了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还是本来就有那么一个人，只是在我不记得的那一世我只是不认识她而已？“

齐东强说：“我更倾向你后一个想法，当然我也不能回到那个时候去追查这么一个人了，但一个人的成长是从父母那里出生开始的，人与人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的时间线。”

黄芊芊说：“如果我们生一个孩子又会如何？如果我们又穿越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没有了？那是不是一种死亡？如果我们穿越后又生了一个孩子，起了一个不一样的名字，那么是不是前一个孩子就是死了？我们至少还是知道有这样的可能，可那么多穿越者，他们有没有生过孩子？是不是有些孩子就这么没了？”

齐东强搂紧黄芊芊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如果我们让孩子也成为穿越者呢？是不是他就有了他的空间碎片？”

黄芊芊说：“可就像齐爷爷担心奶奶一样，孩子本来在这个世界，就算我们像你的父母一样死了，他还是继续成长、继续生活，也许能活到六十岁、九十岁。可我们让他早早的成为了穿越者，他永远是一个婴儿？一个孩子？你说过，成为穿越者时间就停止了，甚至可以不生病，只会承受肉体的死亡。这无非也是对孩子的残忍……如果我们在这一世一直活下去，孩子到底在什么时候成为穿越者最好呢？我们必须死亡才能成全孩子成为穿越者吗？如果他有了他爱的人呢？”

齐东强说：“你别想太多……”

黄芊芊又问：“廖辉是穿越者吗？”

齐东强说：“我看了审讯过程，他明显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也许这样的雇佣兵并不是。”

黄芊芊说：“我们这一世如果死了，我想用我的正直点让他成为穿越者。”

齐东强惊讶：“你是说你想把他彻底拉到我们这一边？”

黄芊芊点点头。

齐东强说：“我认为P外贸都觉得这个人不值得成为穿越者，那么他就算表面上答应我们的要求，怕是也不只为我们所用。何况穿越者对利益并没有那么看重，到时我们拿捏他的唯一把柄也没有了。”

黄芊芊想了想，说：“也许廖辉吃美人计呢……”

齐东强突然汗颜，说：“你这个小脑瓜想什么呢？！”

黄芊芊急说：“我也不是随便说的，你看那时尹小万被绑架，这个给我们卖定位的人明显就是廖辉，虽然他是为了钱，但他也大可以拿了钱不认账不是？可他还是给了我们真确的定位。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齐东强说：“你该不会想利用胡覃夕吧？”

黄芊芊说：“你有没有觉得尹小万和胡覃夕是一个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