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跟齐东强说：“我的记忆中一直是一个人，在孤儿院虽然有体检和看医生，但大多时候如果病了就是在一个人的屋里，吃了粥，吃了药，就没人管了，只许睡觉。感觉没有要死了的病都不会去医院。没想到我们家还有一个医院。”

齐东强搂着黄芊芊的肩说：“我们的住家医生、护士平日就在这上班。”

黄芊芊说：“哦！照顾胡夫人她们的那几个？”

齐东强点点头，说：“其实医院呢！还是国营制的，并不完全是私营，虽然我们是股东，但没有话语权，就只有钱跟我们有关，还有就是治病方便，不用排队，不会没病房，医生还能到家里去。其他时候就是赚些钱。”

黄芊芊说：“百盛集团的业务我也都看了，以前我就感觉怎么这么杂呢！？中介、房地产、零部件加工、机械组件……就差没生产汽车了。”

齐东强噗呲一笑说：“那黄总可要带领我们百盛发家致富呀！”

黄芊芊装作用力的样子拍了拍齐东强的肩。

齐东强说：“你不知道，爷爷发家比较早，当时我们这还不是市，你记得吧？”

黄芊芊点点头说：“对，我们以前是个县。”

齐东强说：“对，我们是因为跟直辖市比较近，当年国家想像广州深圳那样先发展工业城市，再发展周边一小时经济区。你也知道爷爷本来就是做中介生意的，认识的人多了遇到的事也多，很多时候有些人看我们以为我们今天收购一个厂，明天投标一块地好像多有能耐，多赚钱。可你看看那些股东，有几个齐有财？有几个赵括？他们也有的跟了爷爷十几年、有的七八年也没大富大贵呀！虽然我们几乎天天开股东会，但其实他们投的钱并不多，出大头的一直是爷爷。”

黄芊芊说：“你是说其实爷爷一直在做接盘侠？”

齐东强说：“也不是，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是。比如这个房地产吧，当初爷爷和马爷爷只是做中介公司，还倒卖房产，那几年房价不停的涨，虽然没有这几年快，但也是一年翻一翻，一来二去的手上腾了不少房子。后来国家推出银行抵押。书记不知道听谁说的就找过来了，说是有个小区本来是企业开发的，而且规划有四栋楼是对外卖出的，还是临街楼下带商户的商住楼。”

黄芊芊说：“那很好呀！”

齐东强说：“是好，可是九几年国家所有的钢铁都被国外影响，好多差点要关门。开发那个小区的就是钢铁厂，本来是想着给职工起职工宿舍。这房子建了一栋就没有钱了，那一栋本来贷款出来的钱也被钢铁厂拿去救厂子了，人家钢铁厂也是为了先保住工人的基本工资，不是？”

黄芊芊倒吸一口气说：“那收回来不亏呀？”

齐东强说：“也不亏，就是没有前期预计的能赚那么多，而且商铺部分如果不卖出去，长期出租也是长久的进项，日子久了也可以达到最初的利润。可是需要……”齐东强用三个手指搓了搓。”

黄芊芊点点头说：“所以他们让爷爷们拿钱出来，还把手上的房子都做了抵押，给他们开最多的贷款，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齐东强说：“对！就是百盛集团大楼对面那个最旧的小区。”

黄芊芊恍然大悟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