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电话里就是劳经理跟江厂长说起齐佬问江厂长和吴炎的关系。
江厂长应付了几句以厂里加班为由,先把事搁置了。
挂了电话,江厂长跟赵括说:“我要拖后一个星期,都不能见齐佬。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赵括想起齐佬最后的话,又说:“其实你这个钱可以问齐佬要,或者我帮你要。就怕会变成两家斗法的炮灰。”
江厂长说:“商人重利,我又不是表示不干了,他能拿我如何?”
赵括脸一歪说:“你还想继续?”
江厂长说:“难道你还有其他途径?老哥,你要是有别的办法带带我。”
赵括摇头,说:“我是一定要撇清的,你怎么做,随你,反正话已经跟你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走了,回去跟孩子吃饭。”
江厂长也没有留赵括,但也没回生产线,就在办公室想这件事,想着想着还睡着了。
赵括没说这个事给赵夫人听,但岳母却知道了吴炎和百盛抢夺王氏公司的事。
赵老夫人晚上没打招呼就到齐家来,车到门口了才给齐佬打电话。
这样的贵宾当然是迎接进主屋大厅的。
齐佬猜到是为的也是这件事,把黄芊芊和齐东强支走了,但其实两人还是看着大厅的监控。
赵老夫人说:“上次多亏您,将那兔崽子养小三的事处理了。唉,我们也是想孩子能过的顺遂,总不能见风就是雨平白给别人看笑话。”
齐佬说:“虽然我是觉得还是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但也是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了,总不能就着我们的正义感求个痛快,看着人家女孩子没了清白又寻死路。”
赵老夫人问:“那姑娘现在好吗?”
齐佬说:“不错,在百盛算是个高管,人也成熟了。”
赵老夫人点点头,说:“最近吴家惹你们了?”
齐佬说:“百盛还是有办法跟这样的人应付的,为的是孩子的事,何况本来王氏公司就跟吴家没什么关系,他们不过是想搅浑水打嘴皮官司。”
赵老夫人说:“那就没什么,这种人不能怕他!反正白纸黑字,大不了上法院处理,他就不敢多说了。”
齐佬说:“我怕是你的女婿跟他有什么外人不可道。”
赵老夫人眉头一皱,还是追问齐佬,齐佬说得更详细了。
其实,齐佬查到了赵括和吴炎在夜店洗钱的事,但这事以民事追究起来是没有意义的,要检察院的盯上才是个大事。可这当然是赵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既然齐佬知道了,也不能瞒着赵家。
赵老夫人沉思了一会说:“您说的,我明白了。这赵括除了人脑子直了些,其实也是个老实孩子,就是容易被人带歪了,总要看着他。我快退休了,倒时人走茶凉,不一定能看着他,还劳请您帮我多教育教育这个愣头青。”
齐佬说:“我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大错他是犯不着,只是不够拘谨。社会人嘛,总不会比我们这些保守的老人家谨慎。”
赵老夫人点点头说:“我也是怕他做错什么事,连累了女儿和孙子。你说这不也是他的妻子孩子吗?就不知道为家人想想!尤其是吴炎这种人,一旦控制不了的人就用强的,一屋子匪类,跟他来往能有什么好处?对了,你那个宝贝孙子不是和市局的黄队走得近吗?让黄队警告他几句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