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琳的女儿张子瑜都好奇，没见过的叔叔为什么要给自己送那么多的礼物？以前她顶多是从张琳琳收到的礼物里挑选自己可以用的。或者有些客人到张琳琳家知道家里有孩子再特意让人买一堆文具来送给她。但这样没见过，送的东西又都是她喜欢的，还真没有！

黄芊芊在家里跟齐佬撒娇，说：“我这几天就不去公司了吧？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开始，我休息几天不行吗？”

齐佬说：“要休息也要整顿好赵括和齐有财的事，之后还有房地产和马佬的事。”

黄芊芊将自己的脸埋到摊子里说：“知道太多，还真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齐东强说：“令人烦恼的事永远都在发生，不可能有尽头。对了，那你不想去公司就去处理你父母的事吧？”

黄芊芊又坐起来抬头望天，说：“我这一世还是孤儿呀！你查到黄龙和陈友兰的去处了？”

齐东强说：“查到了，也知道黄鑫和黄招娣的。”

黄芊芊说：“我一个孤儿要照顾两对父母，这算什么事？”

齐东强说：“如果你不想走动，就做‘长腿叔叔’好了。”

黄芊芊问齐佬说：“这样算不算忘恩负义？”

齐佬说：“我做企业时就和很多人说过，如果要照顾家人，就在家附近打工或者做苦力活，想好一点就做小生意，方便邻里。但考了大学就是要建功立业，要么报效国家，建设道路，要么研究科技，用之于众，要么建立经济新区，生产消耗品。总不可能两头顾，两头都想好。”

齐佬喝了一口茶又沉声说：“当然，也不是没有两头都抓的人，只是那是比中奖更低的几率，而且大多数并不能超过二十年。社会发展，总是要靠大多数人的利益集中于政府或者集中于市场，社会才能正常运作，才会有路、才会有桥。大多数人就是只能顾一头的，很多人只顾着一头就很艰难了。我们身为企业人，也不能又要人全心全意的给你干，又要求人家人品卓越，还要建立完美的家庭。如果是这么完美的人，人家早被国家要去了！”

黄芊芊说：“那就是说吴炎这样的也应该存在于商业之中？”

齐佬说：“不说他给以诺做事后做的那些事。但是之前，警察不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吗？更可以说，他其实平衡了当地的一部分安全。”

黄芊芊盘腿而坐，细细听来的样子。

齐佬说：“吴炎的公司里为什么那么多人禁不起查？因为他公司里是一些社会混子和这些混子的孩子。就算是吴炎的那个混蛋父亲，再不济，也是出头照顾着这些人的。社会无论人多人少，总会有坑蒙拐骗的人，不可能完全乌托邦。无论他们做得好不好，做成公司，他们就产生了利润，这些利润又养着这样背景的人。”

黄芊芊问：“那小偷也好，有前科的人也罢，您不是说，不能让他们进百盛吗？为什么您又要夸吴家呢？”

齐佬说：“我不让那些人进百盛是因为百盛一开始就是很多大学生跟着我干起来的，他们就是上不能效国，下不能偷抢，只是想平平淡淡把生活过好的人。吴家照顾的是那些吃饭都有问题的人，而且一般能在他的公司里常做的人往往只是那些被连累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