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说:“我们的规划中也有给他们发工资的计划。但开个中学不实际,生源太少了。不过可以专门开一个补贴,至少给孩子们每个月有伙食补贴。”
蒋支书说:“那就太好了,你们不知道,很多娃娃家里宁愿留下他们种田也不去上学。但也有全家都紧着孩子上学,却每个月只有三百块,看着就可怜。我们只能劲量杜绝孩子有灰户的问题,要不然再多的捐款或者救助也落不到孩子头上。实不相瞒,有些孩子是被拐妇女生下的。妈妈是被解救了,不可能回来了,我们也不能一个劲去找人家。可父母都活着,又不算孤儿,只能丢在家里跟老人在一起。可不是破落户哪会要去卖媳妇呢?都是孩子受罪。有些孩子突然死在家里,我们也无可奈何,灰户开不了死亡证明,我们还要想办法让他们合理的处理尸体。难呀!”
齐东强倒是一直听着蒋支书发牢骚。
有一个女孩子,手上都是土,但脸蛋很干净,拉拉黄芊芊的裙子说:“女老板,他们说你是女老板!”
黄芊芊只是笑着点点头说:“对,叫我黄姐姐。”
女孩子倒是嘴甜,马上改口喊:“黄姐姐!你真好看!裙子也好看!”说完就跑开了。
黄芊芊对蒋支书说:“她是谁家的?”
蒋支书小声地说:“她是山上一家猎户的孩子,但现在不让打猎了,就规划了一片山给他们种树,但早年猎户是很得罪人的,或者是得罪过人,没了田才去做猎户,所以他们就被欺负。年轻人就不愿意呆在山上,上了职校,到外省进厂工作就不回来了。前几年带回这个孩子,说是当地不让上小学,没办法就丢回来。孩子不懂事,也闹过,为了让父母回来还抓邻居的鸡。我们只能常常去看看孩子,让孩子适应小学的生活,这里的老师对这种孩子也有经验,有同学玩了,孩子倒是不闹了。但有一次有人报复这家,把山上的树偷偷砍了不少,又烧山,他家的树都烧没了。老人没怎么呢,这个孩子倒是疯了似的闹了起来,好几家的鸡鸭都被她用刀割了脖子。之后还是她的班主任把她接到学校里住了一个月,她才平静下来。我们也只能给她爷爷办了贷款,又买了树苗,还专门让巡逻的人往他们家转一些,至少帮看看。”
齐东强说:“看来解决当地人生计的问题还是迫在眉睫的。”
黄芊芊说:“等开发起来,说不定他们的爸妈就回来了,可以在家门口工作,出去干什么呢?”
蒋支书说:“我们也很期待你们的‘孵化园’项目,要是能吸引一部分年轻人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着就走到山脚下,很清楚的有条路通往半山腰,山也不高,就有一套房子,三层水泥楼。
蒋支书说:“这些年政策内好,分了很多钱,家家户户都起了房子,其实日子要比以前好过的。但年轻人挣不到钱,肯定是没法回来的。外面几千的工资,都比守着山强不是?”
黄芊芊说:“其实‘孵化园’建成后是有很多工作岗位的,倒是我们多沟通,我们集团也有经验很丰富的人事经理,反倒是到时要拜托您多向他们宣传,让人回乡才是!”
蒋支书应和着:“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