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除了尸体很醒目之外,倒不是很惨烈。法医说:“基本上虽然门口的这个孩子是被一下捅死的,但流出的血液并不多,刀捅在肚子上,血大部分会往内脏的间隙流,孩子是趴着的,内脏相互挤压所以没出太多的血,但伤到了肝脏所以很快就肝功能衰竭死去了。一次往里的次卧是一具女尸,仰面张开双手,被人从腹部捅了三刀。她的手掌半握拳,手臂和腿部都有有反抗的肌肉记忆,嘴大张,嘴边有压迫指痕,应该有喊叫的行为。再者就是里面主屋的男尸盖在被窝下,表情承惊愕状,没有抵抗行为,血都喷溅在被子盖面,初步结论是在熟睡或者躺着跟人说话,被对方突然拉开被子捂住嘴就给了一刀,然后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盖上被子。因为伤及心肺,很快血液就充满了心肺,所以他不能叫喊,但他不是马上死的,他应该听到了次卧的女性死亡的声音。我初步猜测为一到两个熟人,先敲门进屋,孩子开门就被捅了,所以孩子是向着门倒下的。然后进到主卧先杀了男性,再找到次卧杀了女性。没有处理现场,立即离开,门只是虚掩着。”
黄队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工作。”
齐东强和王林森就跟在黄队后面,周丹等人都在帮忙拍照。
黄队说:“周丹,你到楼下那户检测一下下水道。”
王林森好奇的问齐东强:“为什么要检查楼下那户?怀疑他们?”
齐东强说:“不是,这种入室杀人又走得非常快的,多数会用一些一次性雨衣、手套、鞋套。这些东西一般就是被下水道冲走、丢在附近垃圾桶或者嫌疑人的车上。”
王林森点点头,表示明白。
黄队倒是没有理他们,只是又反复走了几遍大厅到主屋的走廊,用表秒掐了几个时间。
黄队又看向齐东强和王林森,笑了笑。
王林森是没有理解这个笑的,齐东强倒是理解了。带上防护衣和口罩拿着夹子,开始配合翻动附近的垃圾。黄队还亲自去小区垃圾站兑了收垃圾的时间,确保如果有受现场污染的垃圾的话不会被拉走。如果被拉走了,在现场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去垃圾堆场翻垃圾基本是每一队刑警都干过的事。
王林森虽然皱着眉,在防护服里汗流浃背,但还是跟齐东强说:“文二,难怪你总跟黄队办案,其实蛮有趣的。”
齐东强夹起一袋装着垃圾的塑料袋说:“给你你的有趣。”
王林森用夹子接过,尴尬的笑笑,虽然都戴着口罩看不见。
晚上十点才回到警队,所有人抱着盒饭,边吃边看黄队写板书,周丹用电脑做着PPT。
王林森和齐东强坐在最外面,王林森小声地问齐东强:“文二,以前你都是这样跟着警队办案的?”
齐东强说:“你不是也协同好几次了吗?”
王林森说:“那几次哪次不被问过笔录?这不一样!很不一样!”
齐东强笑笑,让王林森先别说话。
但初步的分析其实只是有一个阶段性的过程而已,很多情况都会被检测的结果所彻底推翻,尤其是法医的解剖结果。为了同步出结果,还从别的分局调了两组法医过来。
散会后,黄队让他们进到办公室去,拿了三瓶饮料齐东强和王林森面前各摆一瓶,然后打开自己的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完了,还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