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副局长着急地说：“我就怕最后不好收场！有人举报怎么办？我们参与的话算不算违法纪律？我们不参与会不会造成不能挽回的后果？”

张副局长冷静地说：“你要是被双规了就再穿越一次。”

办公室更安静了。

好一会，谭副局长咳嗽地说：“我……我们研究一下。你的想法不是完全不可行，只是我们也有我们的立场。当然，没有先斩后奏是对的！对！”

张副局长笑眯眯的对齐东强和黄芊芊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有了结果再叫你们来。”

等他们走后，谭副局长说：“要是他们不跟我们说，说不定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副局长喝了口茶说：“你想撇开这件事？这件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与我们有关！”

谭副局长反问：“怎么说？”

张副局长站起来看了看谭副局长书柜上的档案说：“你看看，你都挂着这么多案子，从你要办案的那一刻，案子就与你有关。现在全国只有我们一个队伍是穿越者，能对付穿越者的正规军也只有我们。在我们的眼皮子下有这么一个地下穿越者集会活动，跟我们无关？谁信？老百姓都不信，你想让上面信你是清白的？怀璧其罪！怀璧其罪！”

谭副局长点点头，说：“也……也是这个道理。”

张副局长说：“他们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我们的流程太慢，何况，我们的确需要向心力将这些四散全国的穿越者都吸引到我们的眼皮子下面来，我们才能管。就算上面把我们批成‘锦衣卫’，我们每到一个省就要解释一次，每次都要受人家的白眼，又要证明自己，我们到底是有多闲？说实话，我更占成他们的想法。”

谭副局长说：“如果要参与，的确是像黄芊芊说的我们要整个调查组参与进去，最后都把人抓回警局审才行。但报告怎么写？”

张副局长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报告怎么写了？方季越写的报告哪一本不是天书似的？你还关心报告怎么写？”

谭副局长说：“但这样钓鱼执法，我还是害怕呀……”

张副局长说：“全国只有我们是‘正规军’，轮得到我们害怕？你别让我说你做领导久了，脖子都短了。”说着就开门出去了。

谭副局长一屁股将自己丢进椅子里，看看两手的手心，明显感受到水气。在大腿上擦了擦，长吐一口气，但摸了摸脖子，又是一手的湿黏。

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黄芊芊都感觉自己的心情舒爽许多，非要去夜市吃个宵夜。

齐东强说：“每次去夜市都没什么好事，你还打算去呀？”

黄芊芊说：“没事，撑不死饿死鬼！水来土掩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