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小牙等人押着一驾全封闭马车,返回到安庆府。
徐益达听闻李小牙回来了,步出帅帐,只见李小牙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地回来了,他身后的程白羊等人押着一个大胖子。
“准缇,我们又抓了一条河豚回来。”
“河豚?”
“不算大鱼,却也能毒死人。”
徐益达瞄了大胖子一眼,问道:“他便是于大友?”
李小牙点头问道:“费大通呢?没押回南京吧?”
“没有。”徐益达摇头:“老夫担心走漏风声,担心误你的事。”
李小牙看向程白羊,坏笑道:“把于大友关到费大通对面,我想看他们吵架。”
程白羊哑然失笑,这小子真是太坏了。
于大友被押进兵营地牢,看到了费大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于大友以乌斯藏语破口大骂:“臭牦牛,你居然出卖我?猪狗不如的畜生。”
费大通也以乌斯藏语反唇相讥:“我猪狗不如?你个死秃鹫,为了得到师娘,设计陷害我,你忘了?”
“师娘喜欢的是我,谁让你非要斜插一杠子。”
“笑话,师娘会喜欢你个死秃鹫?”
两人说的是乌斯藏语,李小牙插嘴道:“你们能说官话吗?”
俩老头瞄了李小牙一眼,同时闭嘴不说话了。
李小牙眼看俩老头都闭目养神了,离去之时,发现守门的两名锦衣卫,棉甲下鼓鼓囊囊的,好奇问道:“你们身上藏什么了?”
两名锦衣卫掀开棉甲露出身上的炸药竹筒,苦哈哈的道:“我们身上绑着爆药筒。”
“(⊙_⊙)”
李小牙惊呆了,徐老头当真了?
两名被关在牢中的老头,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们曾见识过京师的锦衣卫,不过徒有其名罢了,如今见识了南京锦衣卫的手段,他们才知道锦衣卫为何人见人怕了,看守人犯的守卫身上居然绑着炸药,这也太他娘凶残了。
两名锦衣卫看李小牙,幽怨的道:“徐帅说这是大统领您交代的,若是有白莲妖人来劫牢,便引燃爆药筒,与敌人同归于尽。”
“(⊙_⊙)”
李小牙干笑两声后,果断溜了,地牢里可是有明火的,太他娘危险了。
“这小子是什么人,手段也忒毒辣了?”
费大通叹了一口气:“这小子叫常安,乃是将门之后,诡计多端,阴损毒辣。”
于大友感受着脚心传来的刺痛,皱眉道:“我见识过了。”
费大通讥讽道:“你明知道我被抓了,还不跑?你是不是傻?”
于大友沉声道:“安庆府跟潜山四周全都封了,我哪知道你被抓了? ”
“真是滴水不漏啊!”费大通放下个人恩怨:“我们要想法子将消息传出去,让央拉速离江南,否则一定会被这小子抓住的。”
“他们若是走水路将我们押入京,可能会路过李河阳驿,驿里有我的人。”
“我将才措卖了,央拉很聪明,收不到才措的消息,必然会有所察觉。”
“你可真狠。”
“为了央拉,教主我都能卖,何况才措。”
地牢的门开了,数名锦衣卫涌入,他们分别进入两间牢房,拿布团封住费大通与于大友的口,并拿黑布袋套住了他们的头。
徐益达为免夜长梦多,连夜命人将两名重要人犯押回应天府,移交给刑部。
……
……
黑云密布,月暗星淡。
安庆府渡口,李小牙等人登上了前往宁国府的大船。
李小牙上船第一件事,便是去茅坑观察,有没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茅匪厕霸。
没有茅匪厕霸,那不许在船舱内使用恭桶,也不许脱靴子睡觉。
麻子出舱去撒尿,回来裤子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