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哦。”

麻子转身离开了，但没有走远，而是跟隐藏在附近的程白羊一起暗中“保护”李小牙。

阿兰一个助跑，凌空踏步飞过两三丈宽的水潭，轻盈落在李小牙面前。

“好轻功。”

阿兰傲然一笑：“找我什么事？”

李小牙微笑道：“没什么事，约你喝一个早茶而以。”

“早茶？”阿兰讥讽道：“你们汉人可真是有雅兴。”

李小牙不以为意，起身招呼道：“请坐。”

阿兰坐下来了，李小牙为她倒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口后，皱眉道：“真难喝。”

李小牙眉头一挑：“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

阿兰嫌弃的道：“我不喜欢喝茶，我都是喝酒。”

“一大早就喝酒，不太吧？”李小牙提起旁边的茶壶：“要不你喝一点热水？”

“……”

“多喝一点热水，对身体好。”

阿兰白眼道：“我们苗族都是拿酒招待客人的。”

李小牙无奈了，只能大叫道：“麻子，回去弄一坛酒过来，再弄一点下酒菜。”

阿兰仍是一身黑色绣花夷服，但很保守，长袖长裙。

“你看什么？”

“你为什么不穿短裙了？”

“天没那么热，也就不穿了，短裙比较招蚊子。”阿兰说着意有所指的讥笑道：“还招苍蝇。”

“……”

李小牙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昨天我跟你提的事，你考虑过了吗？”

阿兰健忘的道：“什么事？”

李小牙提醒道：“当然是遇到大雨，让你矿场的人撤离的事。”

阿兰耸肩道：“我昨天不是说过了，这事我不能做主。”

李小牙说道：“你应该算是矿场的女主人吧？你只要说一声，矿场管事敢不听你的话？”

阿兰如实道：“我刚嫁过来，矿场管事肯不肯听我的，还不知道呢。”

很快，麻子便送来了酒菜。

李小牙给阿兰倒了一碗酒，提醒道：“这酒挺烈的，你自量。”

阿兰端起碗，一口气干了半碗，呼了一口气，赞道：“好酒。”

“你酒量不错啊？”

阿兰看向喝茶的李小牙，问道：“你不喝吗？”

李小牙摇摇头：“我早上不喝酒。”

“我自己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李小牙倒了一碗酒，无奈道：“那我陪你喝一点，但我就喝一碗，这酒太烈了，我喝不了两碗。”

阿兰鄙夷道：“一个大男人，酒量那么差。”

李小牙白眼道：“这是用天锅蒸馏过的米酒，寻常能喝三斤酒的人，这酒喝半斤就差不多了。”

“是吗？”阿兰一脸不信，说完将剩下的半碗酒也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李小牙急忙劝道：“喝慢一点。”

阿兰微笑道：“我酒量很好的。”说着端起碗：“干！”

李小牙可干不了一碗烈酒，只是浅抿了一口，摇着头：“我可干不了。”

阿兰鄙夷讥笑，一口气又干了半碗。

两人闲聊了几句，吃了一点菜，阿兰起身想去解手，可能是酒劲上来了，她起身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差一点就倒了。

“你没事吧？”

“没事。”

李小牙看着脸颊酡红的阿兰，苦笑道：“我看你像是喝多了？”

“怎么可能？”阿兰一个助跑，大喝一声：“看我的水上漂。”

阿兰飞到一半，一个倒栽葱扎进水潭里，水面只露出两截小腿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