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房门外,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的。
风月楼平日要花数百两银子才能见一面的清倌儿,全下楼来了,乌鸦看得眼都花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
土狗驱散围观者:“好了,好了,小爷跟大姐要办事,大家都散了。”
乌鸦回过神,看着一旁的小六,问道:“他们是啥时候勾搭上的?”
小六深沉的道:“他们很久之前就勾搭上了。”
“我咋不知道?”
“花姐的事,谁敢声张?”
乌鸦百思不得其解:“我都勾搭不上的女人,这小子如何勾搭上的?”
“……”
小六幽幽的道:“一切都要从前年中秋说起。”
过了一会儿,花娘开门出来了,盘起来的头发全散开了,衣服扣也开了,手里还抓着一件肚兜……
土狗等人目瞪口呆,这么快就完事了?
乌鸦长叹了一口气,难怪这么久都不来逛青楼,原来是不行了。
花娘面红耳赤骂道:“你们看什么?”
土狗等人吓得噤若寒蝉,好大的火气,显然粮没交足。
小六暗暗摇头,花姐是一个长情之人,却被一个薄情之人骗了,他们都希望花姐能寻觅到自己的幸福,还好容易遇到一个花姐愿意亲近的男人,没想到小爷连片刻的欢愉都不能给她……
“没想到小爷是一个快船工。”
乌鸦噗一声喷笑出来:“你这话可别让他听到。”
小六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小的嘴贱了。”
花娘将一群看热闹的姑娘全赶上阁楼,继续学习琴棋书画,吩咐护院们,想办法将李小牙扔出去。
土狗等护院面露苦笑,李小牙清醒时候,他们可不敢动手。
乌鸦走进花娘闺房,看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李小牙。
“你去太医院看过了吗?”
“看啥?”
“看病呀!”
李小牙白眼道:“我没事看啥病?”
乌鸦讶然道:“你都虚成这样了,还不去看病抓药?”
“我虚啥了?”
乌鸦扎心的道:“我们刚帮你关上门,只是一眨眼,花娘就出来了,你完事也太快了吧?”
“……”
李小牙白眼道:“你们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啥事都没做。”
乌鸦不可置信的道:“你们俩在床上滚来滚去,啥事都没干?”
“废话!”
“那你滚个什么劲?”
“……”
乌鸦鄙夷道:“外面那么多看热闹的,全以为你是快船工。”
“……”
李小牙惊觉受到了羞辱,起身出到门口,咆哮道:“谁说老子是快船工的?老子不是快船工!”
“……”
阁楼上,一群学习琴棋书画的莺莺燕燕,全“噗呲”喷笑出来,虽然她们是清倌人,但久居青楼,耳濡目染,当然知道快船工的意思,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花娘眉眼含羞,但也露出了忍俊不禁之色,小兔崽子,还挺要面子?
乌鸦离开后,李小牙独自一人参观花娘的闺房。
闺房很大,却很雅致,摆放着很多乐器,琴弦都锈了,可见很久都没人弹过了。
李小牙听说过花娘的往事,花娘被一个江湖浪子骗财骗色,伤心欲绝,此后便封琴不弹了。
李小牙走到书案前,桌上摆着花娘的字画,字写得极好,画也极好,水平远超鱼晚眠,毕竟鱼晚眠的琴棋书画都是她教的,难怪乌衣巷的中秋诗画会,花娘会受邀参加,她的书画造诣不逊当代任何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