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李小牙幽幽的道:“这小子能把老猪吸成细狗。”
细狗?麻子反应过来后,惊讶道:“不会吧?”
李小牙冷哼道:“这小子可是一个晚上能输三千两银子的狠角色。”
麻子脱口而出:“跟您以前不遑多让了。”
“……”
“只要改邪归正。”麻子机智的圆回来了:“一定能变得像您一样优秀。”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不是每个做错事的人都能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大都是越陷越深。”
“您是如何迷途知返的?”
“全凭长得帅。”
“摔坏了脑袋?”
“……”
小舅子只是装了一会儿,便找理由离开了,转身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李小牙暗暗摇头,这种小舅子一定要趁早掐死,以免后患无穷。
……
……
李小牙等人下完聘回到费家,费家已张罗好丰盛的酒席,一坛坛美酒摆在桌旁,下聘回来了,就能无所顾忌的喝酒了。
酒过三巡,李小牙搂着费同奉的肩,说道:“叔,费珠的娘子,我看过了,秀慧端庄,知书达理,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她的弟弟,费珠以后的小舅子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虽然费家请的是一名南京城里口碑极好的媒婆,但媒妁之言,他们也不敢尽信,当然会暗中派人去打听。
费同奉淡然道:“年纪小,不懂事,敲打敲打就能懂事一点了。”
李小牙眉头一扬,看来费家主子知道儿子的小舅子不是个玩意儿,如此还能坦然接受?
“费叔,您不怕小舅子吃穷姐夫?”
“我们家费珠有您庇护着,吃穷了也没事。”
“您是心真大。”
费同奉幽幽的道:“实不相瞒,我们家这些年,积累下的家财太多了,费珠并不是当官的料,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先祖的位置,费珠平日花销很少,正需要这么一个小舅子败败家,让外人知道费家赚了很多银子,但架不住少夫人家里的败家子挥霍。”
他们费家能在南京建二进的宅子,祖上自然也出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但他们这一脉,并非嫡系,只因嫡系死得太早,他们这一脉没有分家出去就被强制续继了军籍,但是却不能继承祖位。
李小牙赞叹费同奉何等的深谋远虑,太懂明哲保身之道了,但也不免疑惑道:“那您为何要开到十家肉铺?”
费同奉瞟了夫人女儿的方向一眼,无奈的道:“有些道理,女人是不懂的,说了她们也不听,要不是我极力阻拦,她们年末又想增加两间新铺子。”
李小牙很想将家里的女人跟费家交换,人家是只赚不花,他们家几个女人倒想着挣钱,奈何并不是那块料,一件七百两银子的披风都敢买的娘们儿,几千两银子的滇红花留着自己吃,任你家有金山银山,都不够她们败的……
所以,李家积下的家财,可能至死都很难引起外人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