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绫拿尺八吹了两曲,腮帮子都疼了,反客为主,询问李小牙有没有会吹奏的乐器?
李小牙坦言自己不会吹奏乐器,但会打击乐。
细川绫一愣,打击乐器?鼓乐吗?
李小牙吩咐麻子去找鼓板,大锣,铙钹回来。
这年代戏班子很多,大都是居无定所的草台班子,船上就有戏班子,麻子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回了李小牙要的打击乐器。
李小牙拿起大锣,凑到细川绫面前,说要表演明锣开戏,恶劣地大力敲击起来……
“铛!铛!铛!铛!”
细川绫皱起眉头,捂起了耳朵,这是什么鬼?
下层舱里,一位仁兄跳起来,尖叫道:“走水啦,失火啦!”
“……”
同舱一位皂衣中年男子,箭步冲出船舱,从甲板上,一个漂亮的鱼跃,跳进了江中。
李小牙听到外面传来骚动,停止了鸣锣,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麻子出去打探,很快返回禀告道:“有一个脑残跳江,船老大正在停船救人。”
“……”
“好端端的,为何跳江?”
程白羊站在舱门口,没好气的道:“你没事敲锣,人家以为走水了,于是就跳江了。”
“……”
大船好不容易停下来,船工们放下小舟,幸好跳江的仁兄水性不错,被捞起来的时候,只是喝了一点水,并没有大碍。
耽搁了许多时间后,大船重新扬帆上路。
跳船的是一名官差,船老大不敢骂,而始作俑者更是锦衣卫的大官爷,船老大更是一个屁都不敢放,船上的客人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没心没肺的李小牙浑然没有当一回事。
不过,李小牙也没兴致跟细川绫继续鉴赏探讨曲乐了。
……
……
一天后,大船驶入南直隶。
清晨的阳光并不炙热,江风迎面吹来,让人心旷神怡,细川绫已换上一身绣着细川家族徽记的黑白和服,跪坐在船头甲板,弹着三味线,唱着不知名的倭曲,吸引来不少听众,更多的是观众,只因她的短裙夏季和服,露出雪白的大腿。
李小牙领着一伙锦衣卫过来了,将围观的者全赶走了。
被驱赶的观众很是愤慨,可恶的锦衣卫,细川绫并没有在意,仍在继续弹唱。
李小牙走到细川绫身旁,一起吹着河风。
“细川小姐真是好兴致。”
细川绫弹唱完一曲,淡然道:“技艺也跟武功一样,需要每天勤练,若是疏于练习,很快就荒废了。”
李小牙点点头,表示认同,无论如何忙碌,他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练习刺击脚步,只是没有增加负重,不见太大成效,但他坚信滴水石穿,只要持之以恒,铁杵也能磨成针。
“我对细川小姐昨天吹奏的尺八,记忆尤深。”
细川绫不想再吹尺八了,冷淡的道:“我今日已吹过箫。”
“那我就听细川小姐弹琴。”
李小牙刻意坐到细川绫对面,听说倭国女子夏天穿和服的时候,里面是真空的,不然会捂得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需要考证一下,当然了,只能偷偷进行考证,不能明火执仗要求人家进行考证,那样不太礼貌……
麻子曾听李小牙说过倭国女子穿和服,里面是真空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身为执法者,岂能容许倭女在他们礼教之邦伤风败俗?于是他挤到李小牙旁边坐下来了,打算一起考证。
“老大,我坐您旁边。”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