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小牙目露思索之色,幽幽的道:“刘光已经三四十岁了,身型也略显肥胖,如此看来,贼人并非刘光。”
罗奔等人点头:“确实。”
贼人偷走的全是摆饰,因此李小牙等人并没有往盗画贼那里去想。
“你们是如何发现贼人入室的?”
“贼人触动了机关,陷坑塌陷,引起了很大的声响。”
昨夜下着一点小雨,书房内伸手不见五指,贼人却能摸黑行窃?看来很熟悉环境,李小牙又看了一眼屋顶的破洞,摸着下巴问道:“老常,你们家先前来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可疑的人?”常安想了想,迟疑的道:“昨天中午,家里倒是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什么人?”
“王先生与他的一名护卫。”
“王先生?”李小牙撇撇嘴:“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王先生吧?苏州人士,南京开了一家银庄那个王先生?”
“正是此人。”
“王先生来你们家做什么?”
常安冷笑道:“一个高利贷贩子,拜访家父,您说能安什么好心眼?”
想骗储吗?李小牙一脸鄙夷。
常廖氏迟疑的道:“说起来,昨晚的贼人,身型倒是与王先生同来的护卫很像。”
李小牙神色一震:“夫人,你确定?”
“确定,真的很像。”
常安犹豫的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先生手头再紧,也不至于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让护卫来偷盗吧?”
众人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常廖氏提醒的道:“官人,你忘了,公公的书房中,先前可是放着一幅很贵重的吕祖画像。”
常安如醍醐灌顶,指着陷坑的位置,说道:“家父先前在展柜前,挂着一幅宋徽宗的真迹,曾有人出价五万两,家父都不舍得出让,贼人莫非是奔着此画来的?”
“盗画贼?”
如果是盗画贼,为何要偷走一堆摆饰呢?
李小牙等人正思考的时候,一名护院匆匆来报,说是府衙的捕快来了。
李小牙等人迎出去,府衙的捕快,拿出了一些摆饰,询问是否为常府被窃之物?
常安一眼就认出其中几件摆饰,正是父亲展柜上的东西。
为首的捕头说明道:“这些是三山街几户人家,早上起来在院子里捡到的,他们害怕被人栽赃陷害,急忙上交给我们了。”
“辛苦盗来的财物,转眼就送人了。”李小牙目露玩味之色,看向常安道:“贼人这是劫富济贫吗?”
“……”
劫富济贫?常安偷偷翻了一记白眼,怎么听着像贼人成了侠士,而他们家却成了为富不仁的坏人?不可否认,他们以前确实不怎么仁,但自从飞艳进门,他们受到尚书大人清廉家风的熏陶,已经改善很多了。
麻子阴阳怪气的道:“几千两银子,转手就送人了,可真是大方。”
李小牙幽幽的道:“因为贼人根本就不想要这些东西,他拿走这些东西,估计只是欲盖弥彰。”
“老大,您这话啥意思?”
李小牙下令道:“即刻命人追查王先生,抓捕他的护卫,我怀疑他就是昨晚进常府的贼人,甚至可能是进钦天监的盗画贼。”
常安皱眉道:“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们锦衣卫,抓人还需要证据?”李小牙冷笑道:“我们先把人抓回来,烙他一身嘉靖通宝再说。”
“……”
如果误抓了好人,大不了跟人家说一声Im sorry,再将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