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小牙白眼道:“我是那种会去探陌生女人底的人吗?”
“……”
“我们也不是那种人。”
李小牙鄙夷地嗤了一声,看来只能等停船的时候,再叫宝子上了,自己是断然不会上的,如果有桃,自己恶心,如果没桃,可能要担负一定的责任,他不想负责任,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人生在世一定要活得潇洒,出门在外,一定要片叶不沾身,否则有一天会成为祸患的。
提裤就走,留下是狗。
一对月下喝酒的人儿,仍在热聊。
阿珍看向船舱门口,微笑道:“你的同僚好像在窥探我们?”
罗奔大大咧咧的道:“一群狗东西,不用理会他们。”
“狗东西?”阿珍哑然一笑:“为首的可是你上官,你这么说他,不怕被他惩治吗?”
罗奔讪讪一笑:“这么远,他又听不见。”
“呵呵。”
阿珍身上散发出一股豪爽彪悍的气息,这一点深深吸引着罗奔。
罗奔曾调戏过数名壮女,不是被骂就是被人砸斧头,但也让他对壮女更感兴趣了,壮女不像其它夷女,她们能外嫁,并且也喜欢嫁给汉家郎。
……
……
杭州渡口,李小牙一行人全下船了。
阿珍也下船了,她的马驮着两木箱书,她自称是一位私塾先生,此行专程来苏州购买书籍回去教学的。
女私塾先生?
这可太罕见了,而且还是一名夷女?
阿珍为了罗奔,特意换了一套女装,露出了一点点女人的曲线,李小牙终于相信她是女人了,因此放弃了让宝子去探她底的念头。
让李小牙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珍好像真的喜欢罗奔?没想到张飞李逵这种款式的男人,也有女人钦慕?
罗奔与阿珍正在话别,互相留下通信地址后,阿珍潇洒地挥手告别离去。
“记得写信给我,有空来田州找我灭酒。”
“一定。”
罗奔目露一丝不舍。
李小牙难得看到罗奔感性的一面,问道:“既然喜欢人家,为何不将人家留下来?你不是想添五房吗?”
罗奔幽幽的道:“阿珍是一个好姑娘,我与她定了一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她若是未嫁,我就亲自去田州迎娶她。”
田州?又姓岑,希望只是一个巧合,李小牙并没有说出心里话,毕竟岑在广西是一个很大的姓,广西田州思恩一带很多姓岑的。
“我想不通,人家怎么能看上你?”
罗奔白了李小牙一眼:“我这么英俊不凡,人家姑娘看上我有啥奇怪的?”
“……”
“阿珍说她喜欢能喝酒的男人。”
麻子问了一句:“阿珍回广西,怎么不坐海船走?”
李小牙白了麻子一眼:“现在哪还有海船?”
麻子讪讪一笑,这才想起来,朝廷实行了史上最严苛的海禁,下旨将海船都凿沉,如今海边港口只剩一些小渔船了,没被凿沉的走私船全停在海外,虽然走私生意仍能继续,但因为很多走私商人沦为海盗,他们会抢劫走私船,所以走私生意变得步履维艰,这也正是朝廷想看到的结果。
抛开海禁的弊端,海禁也有利的一面,而且现阶段而言是利远大于弊。
大明不是产银国,而以倭国为首的番邦,皆为大产银地,相等重量的白银,价值却截然不同,番邦可以用不能吃的白银,从大明买走大量物资,大明除了得到一堆看着很值钱的白银以外,实际上物资始终是在外流的。
而我们拿着白银,却没办法从番帮买回同等价值的货物,哪怕是一支小小的火枪,人家都要卖上百两白银,因此朝廷才会实行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