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子哭丧着脸：“老大，您能不能说一点吉利的话？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妻小。”

李小牙斜眼一瞥：“你怕别人花你的抚恤，睡你的娘子，打你的娃？”

“……”

“老大，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李小牙看向晕船变得很虚弱的徐长今，苦中作乐道：“徐御医，我们快要藏身海底了，你能不能在死前，趁热给我一次？”

“……”

徐长今听懂了，露出羞愤之色，她很想抽李小牙一记耳光，奈何抽不出手，只能鄙夷道：“下流。”

“我给你一次也是一样的。”

“……”

船身一阵剧烈摇晃，船身倾斜得很厉害，李小牙等人都以为船要翻了，外面不时有船板被巨风掀飞，万幸船没有翻。

李小牙祈祷道：“我不想死，只要能活下来，我愿意用王侍郎，岑猛，黑面蛟，刘光，王先生，楚仙君，金秀中，柳成炫，南衮二十年的寿命交换。”

“……”

“我有没有漏了谁？”

“……”

麻子想了想，回道：“得罪您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也就这几个没死了。”

李小牙虎着脸：“我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借他们二十年寿命献祭，足够仁慈了。”

“……”

程白羊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情闹。”

李小牙认真的道：“我没闹，我这是献祭做法，寿命祭天，法力无边。”

“……”

哪怕外面狂风骤雨，我自憨然安睡。

小老虎二狗子安然睡在程白羊怀中，丝毫没受到狂风骤雨影响，它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并不知道危险，程白羊的怀抱就像是妈妈的怀抱，为它挡住了风风雨雨。

巨浪将一条活鱼卷进来了，摔到李小牙等人面前。

李小牙眼皮一跳：“我擦！鱼都他娘卷进来了。”

“……”

麻子快吓哭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沉到海底，我不想喂鱼。”

李小牙斜眼一瞥：“你想喂虾？虾扯蛋？”

“……”

程白羊目露惊奇之色，平日异常怕死的大都督，如今死到临头了，却好像不怕死了？他们都到生死关头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你们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祭天的仇人吗？”

“……”

徐长今眼中寒光一闪，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用十几名贴身侍卫六十年的寿元，换全船人活命。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