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决快到了,如果韩一暨被判斩首,一个月后就要上法场了,李小牙招呼道:“走,我先带你去见你师父。”
“你能领我去见师父?”
“有何不可?”
月紫衣立即转身回房,将自己的宝剑摘下来了。
李小牙一头冷汗:“你带剑做什么?”
月紫衣拙劣的撒谎道:“防身。”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你带剑去也没用,你的剑带不进刑部大牢。”
“……”
月紫衣悻悻放下宝剑,黑着脸,乖乖跟着李小牙一起走了。
李小牙领着月紫衣坐上马车,径直前往刑部。
……
……
南京刑部衙门,李小牙领着月紫衣来到一处院落,闻报的谢多鱼迎出来了。
“督帅。”
李小牙开门见山:“我们要见韩一暨。”
谢多鱼皱眉道:“韩一暨是我们刑部的重犯,他的案子仍在审查,任何人都不能去见他。”
李小牙张口就来:“韩一暨也是我们锦衣卫的重要嫌犯。”
“啊?”
“韩一暨给我们锦衣卫一名百户看病的时候,涉嫌下毒,导致我们一名百户痢疾不止,本督要亲自审问。”
“……”
谢多鱼看了一眼李小牙身后难掩焦急的月紫色,还是点头了:“你们只能进去一刻钟。”
“谢了。”
谢多鱼回去写了一张批条,盖下自己的官印,而后拿出来递给李小牙。
李小牙拿着批条,领着月紫衣来到了刑部大牢。
地牢深处,一间昏暗的牢房内。
韩一暨是重犯,独自关一间,戴着手铐脚镣,他看着月紫衣过来了,走到牢门前,讶异道:“紫衣,你怎么来了?”
“师父。”月紫衣激动的道:“我来救你了。”
“……”
李小牙揪住了月紫衣后脖领子,看着牢内韩一暨,无奈的道:“这老丫头死活要来救您,我劝不动,您自己劝吧?”
韩一暨笑了:“傻孩子,师父杀人了,这是罪有应得,你可不要做傻事。”
月紫衣斩钉截铁的道:“我不相信您会杀人,您只会救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韩一暨感慨道:“我们师兄弟几人乃是一场瘟疫侥幸活下来的孤儿,承蒙师父收留,教我们读书学医,师父不但是我们的师,也是我们的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我知道师父遇害的真相,怎能不为师父报仇?”
“我还是不相信您会杀人。”
李小牙看着仙风道骨,面相和善的韩一暨,看着确实不像杀人凶手,但也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