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鳌微笑道:“此事就交给贤弟了,愚兄就不过多插手了。”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何兄,你现在才想撇干净,是不是太晚了?”
何鳌笑呵呵的道:“愚兄不是想撇干净,只是朝廷派贤弟来了,愚兄自然就不必插手了。”
李小牙回想起来道:“我先前就是从保宁府过来的,梁山关太蓬山一带的路特别难走,贼人劫走那么多军火马匹,一定走得不快,不可能追查不到线索。”说着看向何鳌,问道:“何兄,保宁府有水路吗?”
何鳌点了点头,他管的就是水利,自然很楚保宁府的水路,于是说明道:“保宁府有数条河道,梁山关太蓬山一带就有一条漓江。”
“水路?”唐家兄妹对视一眼,喃喃道:“我们先前怎么没想到。”
李小牙没过多猜想,一切要等去了保宁府,实地调查过后才能下定论。
四人谈完正事,闲聊了起来。
“你们先前提到的白手绢是什么人?”
李小牙不假思索:“一个淫贼。”
“……”
唐家兄妹闻言一脸尴尬,无论如何,白手绢曾是他们唐门子弟,唐门出了这么一个败类,确实让他们颜面无光。
何鳌咳嗽了两声:“淫贼?”
唐亘叹了一口气:“白手绢曾是我们唐门子弟。”
“这淫贼曾是你们唐家的子弟?”
唐亘感慨道:“家门不幸。”
“怎么回事?”
唐三小姐说道:“这白手绢名叫唐鹏,曾是我一个堂兄收养的义子,而后叛逃离开我们唐家,没想到他逃往南京后,犯下了数桩十恶不赦的罪案,我闻报前往南京,打算清理门户。”说着看向李小牙,继续道:“没想到他却被督帅的一位如夫人擒获了,可惜没等我将他押回唐门,他就自己服毒自尽了。”
“原来如此。”
李小牙沉吟道:“话说回来,白手绢擅使迷烟,这是你们唐门的家学吧?”
唐三小姐点点头:“是的。”
李小牙似笑非笑:“你们唐门擅长使迷烟迷药,却被贼人用迷烟全放倒了?”
唐三小姐汗颜道:“说出来不怕督帅笑话,我们所中迷毒,居然出自我们唐家。”
李小牙双眼微微一眯:“你们唐门有内贼?”
唐亘无奈的道:“若没有内贼,劫走军火的贼人怎么可能对我们的换班守卫等事了如指掌?”
“内贼抓到了吗?”
“没有。”
李小牙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如果唐门抓到了内贼,那军火被劫一事,早就真相大白了。
唐家堡乃蜀中第一豪门,家大业大,如同一株参天大树,树越大,驻虫越多,但也因树太大,想要找到其中的驻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