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已经有早起的姑娘在练琴了。
麻子挤眉弄眼询问一名护院:“有没有新茶?”
“当然。”
“那我上楼看看。”
李小牙白了麻子一眼,昨天还想着阿提,今天就想新茶了?
李小牙来到花娘闺房前,拍门扯着嗓子喊道:“花姐,起床尿尿了。”
“……”
过了一会儿,素面朝天,起床气满满的花娘,粗鲁地打开了房门。
“督帅,好久不见,妾身还以为您在西北殉国了呢。”
李小牙面对花娘的牙尖嘴利,针锋相对起来:“姐,半年不见,你又老了。”
“……”
花娘娇艳的脸庞微微一抽,下意识摸了摸素面朝天的脸,有一点不自信了,她天天照镜子,没发现变老啊?
李小牙居高临下,看着花娘的胸襟处:“胸都下垂了。”
“……”
这一刀正中大平原花娘的心窝,花娘捂着胸前衣襟,气得满脸通红,当场尥蹶子,给了李小牙一蹄子。
“哎呀!”李小牙吃痛揉着小腿,嘶着气道:“你敢打锦衣卫?不怕我抓你回去,烙你一身大钱吗?”
“哼!”
一对老冤家,一起进了门,李小牙走到桌旁坐下,自己倒茶喝起来。
花娘则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描眉扑粉打扮……
“你何时回来的?”
“前天。”李小牙喝了一口茶,走到梳妆台前,放下一个精致的盒子:“送你的礼物。”
花娘打开盒子,发现面面是一串翠绿的珠子,看起来很值钱,生怕李小牙再要回去,她很财迷的立即收起来,狐疑的问道:“你刚刚进门的时候,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
“你为何会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
事实是夫人不喜欢珠宝,而他只带回来一串珠宝,剩下三个女人,如今变四个了,要如何分一串珠子?不如送给花娘,顺便求她一点事,李小牙自然不会如实相告,而是深情款款的道:“自然是为了得到你的身子。”
“……”
花娘白眼道:“人家送礼物,都是想着先得到姑娘的芳心,哪有人先想着得到姑娘身子的?”
李小牙回到桌旁坐下,喝着茶道:“我只是馋你的身子,我要你的心做什么?”
花娘媚眼含嗔,哼道:“说吧,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李小牙耸肩道:“请你帮我临摹一幅画而已。”
花娘谨慎的道:“就为这点事,你就送我价值万两的翡翠珠串?”
“我都说了,我是馋你的身子。”
“莫闹。”
李小牙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先前在嘉峪关,我的属下遇见投靠吐鲁番人的楚仙君了,估计王先生也投靠吐鲁番了。”
花娘咬牙切齿:“这俩兔爷还没死呢?”
兔爷?李小牙笑喷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