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鄂尔多斯大草原，一望无际，碧绿连天。

远方已能看到零星分布的蒙古包。

李小牙勒住马缰，看向身旁的孟衮，微笑道：“郡主，请恕我们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

孟衮调皮一笑：“李大人，你真不去我的部族做客吗？”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不去了，我怕你们又盛情挽留。”

如果留不住你的人，那就想法子留住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肺，你的肾，你的大肠……

孟衮掩嘴一笑：“李大人，一路顺风。”

“郡主，你也保重。”

孟衮策马走了一段后，回头看着马背上丰神俊朗的李小牙。

多年之后，她可能会忘记李小牙的面容长相，但一定不会忘记他们曾经历过的事，不会忘记这个阴险卑鄙又莫名有点可爱的汉家郎。

“李大人，哪天我若是去大明，你会欢迎我吗？”

“当然。”李小牙欣然一笑：“郡主，你入关后，只要报我的名字，便可一路畅通无阻到南京。”

孟衮点了一下头，嫣然一笑后，策马疾驰而去。

李小牙目送孟衮的身影消失后，微微一笑，不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不会忘记这个调皮可爱的蒙古女孩。

李小牙策马回到麻子等人面前，麻子调侃一笑：“孟衮郡主若来大明，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

李小牙恼道：“你他娘说谁是狗呢？”

“嘿嘿。”

李小牙大手一挥，意气风发：“我们回大明。”

常廖氏策马过来了，询问道：“李督帅，您是不是要入京？”

李小牙点头道：“当然，我要进京面圣。”

“如果您要进京，那走察哈尔草原，过大同进京，这是最近的路程。”

“我们的大队人马不是在偏头关所等着接应我们吗？”

“如果返回偏头关所再进京，您要多走十天的路。”

“无妨。”

常廖氏点头道：“那我们就先回偏头关所。”

琪琪格出声道：“我们可以抄近道回偏头关所。”

“抄近道？”

琪琪格说明道：“我们若横穿过黄甫川，就不用绕路灰沟营堡回偏头关所了，至少能省三四天路程。”

常廖氏谨慎的道：“这个季节，黄甫川水很深吧？”

琪琪格不确定的道：“我们先沿着河边走，看看有没有水浅的地方过河。”

李小牙看向老马来福，询问道：“如何？”

来福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回话。

李小牙同意了琪琪格的返程方案，打算沿着黄甫川河边走，然后找一处水浅的地方过河。

雨季的黄甫川，河水很充沛。

李小牙等人走了大半天，来到一处河道略窄的地方。

牛高马大的芭蕉，奉命下河测试水深，宝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芭蕉下河后，行至河中央，水才没过胸口。

“督帅，水才到胸口。”

而紧随芭蕉其后的宝子，只剩两只手露出水面，头已经不见了，水面浮起一串泡泡：“咘噜咘噜咘噜咘噜咘噜咘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