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一行人,非常低调的回到了南京。
曾经的南京一霸,如今沦为守墓人了。
提督南京防务总兵官一职都被撤了,李小牙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人家穿越过来,都是官越当越大,然后封侯拜相,他也是官越当越大,然后被撤职守皇陵。
越想越气,但只要想到得罪的是司礼监,瞬间又泄气了。
他抄了白怀的家,算是打了司礼监一记耳光,如今被撤掉提督南京防务总兵官一职,罚守半年皇陵,大家算扯平了吧?
李小牙暗自发誓,以后遇到镇守太监,一定当成孙子供起来,虽然镇守太监没有实权,但他们上头的司礼监太恶心了,司礼监不但掌管奏折批红,还掌管着各地镇守太监,掌管着东厂。
由于各地镇守太监,严重腐败,皇上正在一点点裁撤镇守太监,但只要一个东厂,都够他喝一壶了,以后大街上遇到陈三钱,都要绕着走了。
李小牙先回到屯田所,将佟默交给程白羊。
他们此行出去了一年多,统管两所事务的程白羊,有条不紊,将两所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强于罗奔自己管理军械所的时候。
程白羊将一本账簿,拿给李小牙过目,这是他们先前在辽东抄了镇守太监白怀家,又刨了朝鲜燕山君宝藏的收益,总共接近一百万两银子。
三脚拐等人领着三大帮的一万人马,仍在回来的路上。
集结一万人马,往返一趟山西边关,耗费的粮饷至少二三十万两,李小牙想起来就一阵心痛,虽然粮饷是夏鸿禧筹集的,以他们的交情,可还可不还,但他又欠了夏鸿禧一个人情。
回头提醒夏鸿禧低调一点,他已被撤掉提督南京防务总兵官一职,不是南京一霸了,要是夏鸿禧被逮进去了,他只能干瞪眼,等着厚葬至交了。
李小牙即将去孝陵报到,于是交代了程白羊等人很多事。
交代完一切事宜,李小牙走出内院的时候,看到了正要去喂大象的顾大嫂。
一年多不见,顾大嫂姿色仍在,但已洗尽铅华,不复以往的妩媚,也没有一帮校尉围观她了,她也彻底融入屯田所了,如今屯田所的老虎,大象,狗,锦鲤,全都是她一个人在喂养。
顾大嫂不是娇小的女人,锻炼一年多后,变得很壮实,如今的她挑着上百斤草料,仍健步如飞。
李小牙微微一笑,听说常老夫人很大度,即便常廖氏不在家,她仍会派人送常危来看望顾大嫂,也不曾断过常危的月银,不知道常家的男人,上辈子做什么好事了,这辈子能有如此福报?
善恶到头总有报,常家男人做的恶,全被常家女人的善化解了。
李小牙回家的路上,过桥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大马车,两辆大马车,不能并排过桥,必须要有一方退让,对面的大马车,至少三品以上的官员,或特权贵胄才能乘坐。
李小牙掀开帘子,交代车夫道:“我们后退让道。”
车霸刚想后退,对方看到李小牙的锦衣卫车马,反而先后退让道了,非常给面子。
“督帅,对方给我们让道了。”
李小牙咦了一声,他被撤掉提督南京防务总兵官一职,还要被罚去守皇陵,此事应该早就传遍南京官场了,哪位侍郎尚书大人,仍这么给他面子?
李小牙掀开帘子,看到了马车后面,跟着一队番子。
“我擦!”
琪琪格问道:“老爷,怎么了?”
李小牙哭笑不得:“冤家路窄,居然是小三的车马。”
虎落平阳,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没资格再叫陈三钱小三了,终于你成了别人的小三……
琪琪格疑惑道:“你跟陈千户不是朋友吗?”
李小牙摇着头:“你不懂,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还是死对头。”
“死对头?”
李小牙没有多解释,等马车过桥,停下来后,他掀开了帘子,看着同样掀开帘子的陈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