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打算简单的教训一下她,谁叫她自己非要跟我玩儿呢?”
“你也知道的……”程之渊抬起手,他这一双手长的异于常人,每一个手指头都充满了力气,上面也有一些很明显的伤疤。
他故作无奈,“在赌这件事上,我向来都是逢赌必赢。”
林墨有些失神的看着程之渊的手,半晌,摇了摇头,“也不是逢赌必胜,你曾经输过一次。”
程之渊点了点头,“是啊,唯一一次输了,是输给了你。”
程之渊微微抬了抬手里的鱼竿。
如果他输了,那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赢。
他想讨妹妹开心,所以故意输给了她。
至于其他的人在他面前,都只是待宰的鱼肉而已,他是一个完美的猎手,怎么会让猎物赢?
在常年累月的执行任务之中,程之渊已经渐渐的丧失了作为人的温情和善良。
简单点来说,他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人性。
他看人不是人,只是一个个猎物。
唯一的区别只是,有的猎物有让他动手的价值,有的猎物没有。
仅此而已,非常简单。
林墨乖巧的揣着手,“四哥,今天晚上过去一起吃顿饭吗?大家应该很久都没有一起聚一聚了。”
程之渊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在养伤,而且最近风头紧的很,我要是跟你们来往过于密切,只会拖你们下水。”
“没有必要的话,不要轻易来找我。”
程之渊说着,认真的对视她的眼眸,放缓了语气,“如果让人发现你是我唯一的软肋,那你面临的可能就是恐怖的炼狱了。”
“哥哥的仇家太多了,那些人时时刻刻不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可不想把你牵扯到危险之中。”
林墨哑然失笑,“我有什么怕的?我不也是跟你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吗?”
程之渊的眼睛深沉了几分,声音也更低了,“好不容易脱离了暗影,你不应该重新跟我们联络。”
“相比于留你在身边,我更希望看到你活在阳光底下,坦坦荡荡,毫无污点的活在阳光底下。”
林墨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动。
她抿了抿嘴唇,转移话题,“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伤势很严重,二哥还特意给你医治了吗?”
“如果是简单的伤势,根本用不到二哥动手。”
程之渊笑了一下,笑容寡淡,漠视一切。
伤势?他当然不会在意。
程之渊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还没有恢复。”
林墨看他丝毫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伸手就要揭开他的衣服,“给我看看。”
程之渊一下子就扼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气不大,但是却保证让她动弹不得。
林墨有些生气又动用另外一只手去掀。
谁知程之渊轻而易举,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两只手。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浮现,倒是易如反掌的拿捏住了她。
“哪有这么看男人身子的?”
林墨低头看着这幅场景,又是生气又是憋屈,“四哥,你力气大了不起是吧?就知道欺负我,给我看看会怎么样?”
“我怕让你看到了会吓到你啊,你今晚要是做噩梦了,可不要怪我。”
他虽然是这么说,还是重复的问了一遍,“你确定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