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我又不是荷兰足协那帮猪猡肚子里的绦虫……”

话未说完。

克鲁伊夫忽然眯眼看过来，“秦，你是想说，我以后会不会接任荷兰国家队主教练的职位？”

“我告诉你，那不可能，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

“原因呢？”

秦风面露疑惑，“约翰，我看得出来你想带领荷兰队比赛，事情已经过去10年，你完全可以再去实现曾经的抱负！”

话音落地。

克鲁伊夫没了动静。

他盯着场内荷兰队方向几秒，才转过头，沉声道：“人这一辈子，想做的事儿很多，但你能做到几件？”

秦风一怔，“约翰，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

“没有但是！”

克鲁伊夫加大了音量，“你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秦风也急了，“当时发生了什么约翰，令你宁可放弃自己的足球梦想也不回头？”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克鲁伊夫闻言逼近过来，低吼道：“我们谈好了合同价格，但临到签约，荷兰足协让我降价一半，否则就说我眼中只有钱，没有国家荣誉！”

“我，约翰·克鲁伊夫，就算饿死，也绝不会向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低头，永远不会！”

原来当初还有这种内情。

荷兰足协“临阵变卦”，想用名场捆住克鲁伊夫，从而省下大笔酬金，却没想到，遇到了宁折不弯的克鲁伊夫！

秦风一下瞪大了眼睛。

“可是约翰，荷兰足协和媒体那么诋毁你，你怎么不站出来辩解？”

“记得我和你说过，那时米歇尔斯在荷兰足协手握大权，曾经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助了我。”

“我不解释，就算还了米歇尔斯的恩情！”

“……”

说完这些。

克鲁伊夫紧抿着嘴，望向场内横拉在球员前方的荷兰三色国旗，视线仿佛能穿透一切。

现场开始演奏比赛双方国歌。

荷兰国歌前奏响起。

克鲁伊夫一下站起来唱道：“对祖国的忠诚直至生命的终结，我将坚守这信念，自由而无畏，我所皈依的天主，请赐予我勇气，消灭那暴君……”

没有想象中的慷慨激昂。

克鲁伊夫嗓音低沉委婉，似在对谁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

“我将坚守这信念，自由而无畏，请赐予我勇气，消灭那暴君，请赐予我勇气，消灭那暴君！”

最后一句唱罢。

克鲁伊夫咬牙鼓掌，双眼在球场灯光映照下，有波光在闪动。

秦风就坐在旁边，直到克鲁伊夫坐下，他才拍了拍对方肩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场上荷兰巴西球员交换队旗礼物，掷硬币。

现场DJ也开始介绍两队首发阵容。

荷兰一身主场橙色球衣，排出了他们传统的4-3-3阵型。

前锋线上。

克鲁伊维特居左，范尼斯特鲁伊居中微微靠后，右侧是小将阿尔扬·罗本。

中场方面。

艾德沃卡特排出了三角形中场。

奥维马斯处在右路，位置在范尼和罗本后方。

在他左后方，是巴塞罗那后腰科库。

科库右侧造后一点，是荷兰队的组织型后腰，范博梅尔。

后防线上。

范布隆霍斯特、斯塔姆、雷齐格、弗兰克·德波尔一字排开。

守门员位置是埃德温·范德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