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笙正无聊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难闻极了,可是他宁愿呆在医院里都不愿意回到柳家去修养身体。
病房的窗子敞着,微风从窗子外面一阵一阵的吹进来,淡蓝色的窗帘起起伏伏,柳悦笙无聊的盯着那个起起落落的窗帘一角,数着上面的波浪,窗帘一被吹起来,他就要重新数,可是他并不觉得烦躁,甚至觉得内心平静的很。
只是,他一直没有完成属于他的任务。那个人会不会因此而对他感觉到十分的失望呢?
柳天霖是他父亲,可是他对他的父亲无感,这个男人并不爱他,不爱他这个私生子,不爱他这个非婚生子,也不爱他这个犯下错误的肮脏产物。
他一直都是自卑的,不停的被父母打压,不停的被用来和柳情笙作比较,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被柳情笙抢走,如今自己为了那个人做的事情应该私心而没有成功,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嗒嗒嗒……”一阵敲门声,柳悦笙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压着,把被子踢到了床脚,他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就又把头扭向窗子外面,那些小鸟儿长的可真胖啊,它们飞得真高……
“小乖。”脚步声加上轮椅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柳悦笙猛地在床上坐起,他的一只眼睛上面还包裹着纱布。
他的眼睛因为被锋利的钢针扎入,神经坏死,已经被摘除了,那个时候可真疼。他的视力受到了影响,左眼一片漆黑,只有右眼可以看见东西。
柳悦笙坐起身看着面前的人,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有些丧气的缓缓低下头,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脸面见眼前的人。他并没有完美的完成这人交给他的任务。
“小乖怎么了?”那人被保镖推着轮椅,靠近床上的柳悦笙,她伸出手摸了摸柳悦笙的头。“小乖受苦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