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文也被清泠泼了满脸水,正要发火,马华拉住他,表情怪异的说:“王同志你还是去厕所清理一下吧!别感冒了。”
王朝文挣开马华的手,恨恨的瞪了清泠一眼,在自己包里翻出一件衣服去了厕所。
陈安安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自己不就是想买一个鸡蛋吗?
怎么就动上手了呢!
木清泠不想卖鸡蛋给自己直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水泼人家。
马华见罪魁祸首还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他是不知道这位是真傻还是假傻。
明知道私下买卖是不允许的,她还明晃晃的摆出来,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没见木清泠都和她拉开了距离嘛!这么明显的避嫌,陈安安没感觉到吗?
怎么还一副看负心汉似的看着木清泠,马华打了一个冷颤,他决定以后如非必要少和陈安安接触,这人脑子有病,还有那个王朝文也是妥妥的猪队友。
王朝文换好衣服回来后就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阴森森的看着清泠,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的话,清泠可能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清泠瞟了一眼王朝文,冷冷一笑,手中出现了一颗核桃,食指和拇子轻轻一捏核桃就碎了,把果肉捡了出来。
清泠又将核桃壳慢慢的搓成粉末,看着她这个动作的人都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王朝文见清泠一边搓着核桃壳一边笑眼弯弯的盯着自己,他感觉木清泠搓得不是核桃壳而是自己的骨头。
他的身子一怔,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后背吓得沁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在死亡的边缘溜达了一圈。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人都异常的安静,只有陈安安会跟抽风似的,不按时的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瞥清泠一眼。
清泠则是把她当成了空气,任由她怎么作。
坐了好几天的火车,清泠觉得屁股都快坐得没知觉了,火车到站后几人下了车,又坐上公交车。
一上车那油味儿和车上人身上的汗臭味裹着鸡屎味儿让人恶心的想吐。
清泠又赶紧封闭了嗅觉,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买了票看向了车窗外。
现在是九月快十月了,东省这边已经开始降温了,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农活做了,这个时间还可以。
一路上颠簸着终于到了气车站,一下车,王朝文陈安安马华三人就蹲路边哇哇哇的大吐特吐去了。
清泠记得剧情里村里是有拖拉机来接的,果然在不远处路边就有一辆拖拉机停着,车上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
拖拉机上的一个中年汉子也看见了清泠四人,大声问道:“几位小同志是不是去大王屯的知青?”
清泠瞟了一眼还没完事的三人,走了过去,礼貌的说:“是的,请问您是来接我们的吗?”
“嘿嘿!对,我是大王屯的大队长,我叫王大锤,和你一起的那几位同志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