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清泠上山打猎和在家种蘑菇木耳中飞快流逝。
这些日子清泠也熏了一些熏鸡熏兔,等到哪一日天晴了,就给家里寄回去。
这一天清泠正在家里培育木耳的菌种,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罗氏的叫声。
“清泠,清泠,今天村里杀猪,你可要早点过去,记得带上碗,一会儿还有杀猪菜。”
清泠打开门走了出来,把罗氏拉进了屋里,用鸡毛掸子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好奇的问。
“婶儿,你说等一下村里杀猪,那猪肉卖不卖?”
“当然要卖,村里人都等着杀年猪,买一点肉过年家里好添个荤菜,你想要哪一块,我等一下回去给杀猪匠说一下让他给你留一点。”
清泠也不在意是肥是瘦,她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到时候可以再熏一块腊肉,一起寄回家而已。
“婶子,我要几斤瘦肉就行,我喜欢吃瘦的。”
罗氏看了一眼清泠瘦巴巴的身体,不赞道:“你这孩子,看你这瘦巴巴的,就应该多吃一点肥肉,补一补。”
“嘿嘿!婶子,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肥肉,所以还是买一点瘦肉得了。”
“行吧!你们这些城里孩子就是穷讲究,我先回去了,你一会儿记得带碗啊!”
“诶!好呢!”
清泠到的时候,大队部已经围满了人,就连知青们也瑟瑟发抖的站在寒风中,等待着杀猪菜出锅。
陈安安也端着一个碗站在王朝文和马华的中间,像打摆子一样哆嗦着身子,牙齿也咯咯的打着冷颤。
见到清泠过来,她咬了咬牙,想着王朝文说的话,壮着胆子朝着清泠靠了过去,一走到清泠跟前。
陈安安就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流了出来。
清泠瞅着她的样子,被搞得莫名其妙的,自己这才过来吧!也没把她怎么着呀!她哭什么?
搞得好像是被自己欺负了一样,于是清泠又悄悄的离她走远了几步。
哪知道陈安安又靠近了她几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才抽抽噎噎的说道:“木知青,我能不能问你借一身棉衣穿穿,我来的时候没有带厚棉衣,现在的天儿太冷了。”
清泠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智障一样,没好气的说:“陈知青,我好像和你不熟吧!何况这么冷的天,我把棉衣借给你穿了,我穿什么?”
陈安安虽然觉得羞愤,但是面子和生命比起来,还是生命比较重要,于是她又厚着脸皮说:“我知道,你有多余的棉衣,就借我一身旧的就可以了,等这个冬天过了,我就还给你。”
等着打菜和买肉的人听到两人的交谈声,都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有一些看着陈安安哭的可怜的男人,起了怜悯之心就帮着陈安安说话:“木知青,既然你有多余的棉衣,你就借一身给陈知青穿呗!你看人家冷的都快没有人色了。”
清泠可不想和陈安安有什么交集,听见男人说的话,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瞪着他:“你这么心疼陈知青,你就把她带回去呗!我想你家应该也能匀出来一身棉衣给她穿的。”
那个说话的男人听了清泠说的话,脸上闪过的一丝尴尬之色,他家也就几件棉衣,都是谁出门谁穿,妹妹们这会儿还都窝在炕上不敢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