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还……

想到记忆中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易晨飞，顾初暖心口疼得差点窒息。

眼泪也忍不住颗颗掉落。

为什么……

为什么只要回想起那幅画面，他就这么难受。

为什么看到易云飞的容貌，她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嗯……\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疼痛，易云飞痛苦的嗯哼一声，身子也绷直的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喘息，印入眼帘的是顾初暖痛苦哀恸的眼神，以及脸上挂着的泪痕。

易云飞一喜，\小妹妹，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顾初暖迅速将脸上的泪水抹掉，扬起笑脸在他额头轻弹了一下。

\怎么，看到我醒了，你不高兴。\

她在笑，可她眼神里的悲伤却没有随着她的笑容而消失。

反而越发让人心疼。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

\小妹妹，你是不是身上疼？\

\不疼。我已经恢复了。我家小云飞本事那么大，连隐世神医都认识，我想不恢复都不可能。\

\那我怎么感觉你很难过，是看到我瘦了吗？\

这种难过，就像痛失所爱一样……

难不成……

她真的喜欢他？

易云飞嘴里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姜爷爷说了，我以前长得太胖，瘦点好看，我又爱美，所以就……就节食了，小妹妹，我瘦点是不是更好看了？\

\我的小云飞不管长什么样，都好看。\

顾初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声音略微哽咽。

心口的疼痛像数万只蚂蚁在不断爬行般，想挠又挠不掉。

想忽略又忽略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