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大概过了十秒,她才转过身,眼神冷漠地说道:“你救过我两次,雪山一次,海岛一次,那把夜神刀算我还你的人情,我还欠你一次。”
何晏有点懵,这个女人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莫非是要以身相许?
但很显然不是,文琰看不上自己。
于是何晏虚与委蛇道:“你帮我渡劫,就扯平了。”
虽然那个渡劫,差点害了两个人,但话还是要这么说的。
果然,文琰脸色有些难看,从何晏身上移开视线道:“那是我还你师父的恩情,不算。”
“昨晚你也救过我,算不算?”
“昨晚……”文琰目光回过来,略带一丝鄙夷,“昨晚恐怕不是救你,是打扰到你了吧?”
“怎么会!”何晏赶紧表态,自己没有那么下流。
“虽然我很不想欠你这种人,但我是恩怨分明的。”文琰冷冷说道。
“呃……好吧,好吧,不着急还。”何晏尴尬笑道。
“所以你就记着,我欠你一次,其他的,都忘了吧。”
“什么意思?”何晏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女的从刚才到现在是要干什么。
正当何晏疑惑之际,文琰伸出一掌,摸在了何晏头顶。
“你说的对,大家都需要隐私,不该有的记忆,都忘了吧。”
文琰的声音在何晏耳边,越来越朦胧,何晏只觉得睡意昏沉,再次清醒后,总觉得好多事想不起来了。
……
去长白山的飞机上,何晏恍然大悟。
自己的记忆,竟然是被文琰给封印了。
文琰将自己安全送回去后,从此消失不见了。
现在得知内情后,何晏也没有怪文琰。
那种事情对于女生来说,一定不愿被人记起。
毕竟自己并不是她的谁。
师父不知道去了哪儿,文琰也不知所踪,但何晏却暂时没工夫去想他们的事。
他们都是有自保能力的人,当务之急,是给心上人治病。
因为再后来,何晏回到了家里,终于在晚上跟慕婉歌聊起了葛生生的事,慕婉歌情绪激动,病情恶化了。
以前每月只会昏迷不到两天,那一次足足有五天之久。
那晚,何晏没有遵守给葛生生的承诺,把她受辱的事情告诉了慕婉歌。
首先,何晏把慕婉歌当成自己人,自己知道的事情没必要瞒着她。
其次,为了弄清真相,最好还是要有细节。
慕婉歌记起来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那晚正好是她发病的时候,她正要出门,就昏迷了过去。
等她再恢复意识,葛生生突然从她的世界消失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之后,葛生生不但回避了慕婉歌的所有约见,还一直跟她作对,渐渐地,两人就从闺中密友成了死对头。
何晏心中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原来姐妹反目只是因为一个误会。
忧的是就是这么个阴差阳错,两个人都付出了沉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