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家妹如何?”
祝鸣谦恨不能直接钻进眼前这位说话比龟还慢吞吞的人的脑子里,他心急如焚,眼前这人偏偏不慌不忙。
“小姐身上有一处剑伤,虽不致命,但失血过多,又经水泡,恐会有高热不断。”
大夫顿了顿,不经意间对上祝鸣谦快要吃人的眼神,心下稳了稳接着说
“但这并非要紧。剑伤乃是外伤,用药即可,高热亦然。严重之处在于,小姐所受剑伤处,似有毒迹。此毒为何,尚不可知啊。”
说罢,这位大夫看向祝鸣谦,似是要他做个定夺。
“剑里有毒?”
“正是。”
大夫将刚才用于检测的银针裹着布示于祝鸣谦眼前。
“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目前尚无。敝人需要将此针带回,查明究竟是为何毒,方有应对之策。”
大夫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不过少爷无须担忧,小姐目前看来中毒不深,加之刚才我于诊察之际已施针,阻了毒素蔓延。小姐尚可保命。当务之急是先清除创口,上药包扎,在下会将方法告知婢女,也会在查明毒素之前,开几副降热解毒的药方,供小姐服用。”
“有劳大夫了。”
祝鸣谦听着大夫所言,心中稍有放松
“来去费时,我会命府中人为先生收拾出一间屋子,供先生居住直至吾妹痊愈。至于先生家眷处也会差人前去告知,让其不必担忧。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夫一看哪还有推脱的余地,便顺势而下,应了下来。
“不过少爷不必差人多跑一趟,鄙人尚未成家,并无家眷。”
屋内
荞儿在那位大夫处,学得包扎之法后,小心翼翼地解开祝雅珩身上半干不干的衣衫,可这衣物越是贴身越是难以从创口处剥离。
瓷娃娃或是觉得疼痛不已,接连闷哼着,着实让本就手足无措的荞儿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