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去快回,此处乃是皇宫,本不该乱跑。我们偷溜出来已是违了宫规,切忌引人注目,我就在此处等着。”
扶余蔫蔫领命,同荞儿一同离去。
祝雅珩拢了拢胳膊,原本荞儿不说,她并未觉得冷。现下自己一人,到觉得这夜风清凉。再想到刚刚在殿中的场景,因着那人一席话,估计之后会有不少人来巴结将军府。光是想想那个场面,祝雅珩就头疼。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与宴会热闹乐声截然不同的琴声。
那琴声哀怨,声声诉着苦痛,令人不禁与之共悲。祝雅珩听着瞬间来了兴致。她着实好奇是谁敢于同掌权者对着干。于是寻着乐声走去。
祝雅珩走到琴声处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坐于亭中,他的手正轻巧地拨弄着琴弦。他的手在琴弦上越是飞舞,那曲声越发悲凉。
为了不打扰那人的兴致,也为了保命,祝雅珩并未现身,而是藏身于一个距亭不远的树后,从还不茂密的叶子缝里向亭中看去。
就在祝雅珩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之时,下一刻她的后勃颈处便被抵上了冰冷的剑尖。
“风策,退下。”
亭中人悠然开口,并未停下手上动作。
“阁下既已来了,就请进来坐吧?看这天,怕是快要落雨了。”
“姑娘,请。”
风策闻声收剑。
到祝雅珩坐在凌风亭中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是想看看热闹,怎么还被抓了现行呢。
“你好大的胆子,竟在宫中养了暗卫。”祝雅珩不悦,抓着对方的小辫子不放。
“那又如何,这里偏僻,除了你谁会来此。”
那人并不在意。却停下了抚琴的手,转身向祝雅珩走来。
这时祝雅珩才看清,眼前男子虽穿着一袭玄衣,但布料成色实属下等,绝不是宫中人肯穿的。只是因着男子气质不凡,因而称得相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