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祝雅珩都闭门不出。荞儿急得原地打转,可小姐又吩咐过:若她不允,不得去烦扰父兄。
就此只好每日隔着门窗和祝雅珩说说话,听得她有回应才能放下一点点心。
“小姐,那个名叫风策的侍卫又来了。”
尽管荞儿多次向管家使着眼色,管家还是将消息说了出来。
“叫他等等,我梳洗一下。”
屋内人的声音明显气力不足。三日以来,她进食进水都不足一日之量。
没过多久,祝雅珩终于打开了房门。她穿着一身紫衣,色彩浓烈却盖不住脸上的苍白。那人也知道,所以重重地描了眉,扑了胭脂,画了口脂,让人看了唯余恐怖。
“小姐...”
荞儿恐怕不妥,正欲阻止。祝雅珩抬手示意她噤声然后向门口走去。
“小姐请上车。”
风策作揖。待他抬头,满脸惊吓。
好家伙,这姑娘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祝雅珩无视来人,上了马车。
这马车她认得,正是荞儿受惊那日宁其琛所坐。
“这车上的味道还未散干净啊。”
还祝雅珩抬手扇了扇,嫌弃之意溢于言表。一旁的荞儿扯了扯祝雅珩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祝雅珩抬手握了握荞儿的手,让她安定。
马车缓缓前行,祝雅珩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明显。三日闭门不出并完全是自己思念母亲无意其他,她静下心来想通了很多事。宁其琛果然并非表面那般冲动荒唐,自己早就进入了他步的一盘棋中。只是那日他突然点明自己的身份,意欲何为她还不懂。
所以今日她要知道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车轮停止,祝雅珩收了思绪。撩开车前的帘子,吃了一惊。在车下等候的风策出声提醒,祝雅珩恢复了神色。随着风策入院。
与祝雅珩想象的不同,宁其琛的住处相当朴素。比不上王公贵族丹楹刻桷的府邸,就是一个简单的一进四合院,甚至连门头都没有。若是非要找一个特别之处,可能就是内院较其他的大了些,但显然宁其琛不会打理。
那么大的一片院子就荒在那里,光秃秃的。祝雅珩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