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还有些问题要问。”
向清欢轻闭双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再睁开时,眼神清冽,许是周围飘忽不定的风使然,渗了几分寒意。
“清扬一定如实相告。”
徐清扬拱手作揖。
刚刚的一场醉后梦话,让他知道,祝雅珩终于不再防备自己,拿他当做了自己人。
“那日你为宁其琛号脉时,明显有迟疑,他的身子是否有恙。”
祝雅珩回想着当时的状况,徐清扬是知道自己的计划的,就算是为了显得逼真一些,也没有必要停顿那么久。而且他的脸上明显是惊讶的,甚至含着恐惧。
但那时,祝雅珩无暇顾及,只能按着计划走下去。
后来,和宁其琛相处时,她有好几次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的手腕,手顺势搭上,那脉跳的实在是不像个正常人。
像是在求救,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告别。
无奈祝雅珩在药理上还能算通晓,脉象方面,她实在鞭长莫及。
她只摸得出一些寻常的脉象,查得出一些常见的小病小痛,其余的,她就算是有心,也只能送上自己的祝福了。
“是。”
徐清扬本就没打算瞒着祝雅珩,只不过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如实相告而已。现下既然祝雅珩自己问了,那他当然要说个清楚明白。
“皇子他被东盛主下了毒,每次剂量不大,但日积月累,毒素也堆了起来。”
祝雅珩眼里覆盖着心疼与埋怨,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这世上,从来不是甜的。
“皇子是知道的,但为了瞒过东盛主的爪牙,还是要装作毫不知情,尽数吃下。在我还未到皇子身边之前,听风策说,皇子一直在用内力压制,将喝下的毒药排出。后来,皇子由在下医治,体内的毒素慢慢清空,但那日在下探脉,明显感到皇子有意阻碍,尽管如此,与细枝末节处,在下还是号得,皇子体内毒素再次猖獗,威力大增。”
“可知道是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