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祝雅珩竟然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没有突然涌起的难忍的腹痛,没有几乎接近现实的噩梦,只有一夜好眠。
或许是太过难得,以至于第二天风茉叫她起身的时候,她还贪恋着床铺间的温暖。
“姑娘!姑娘!接应咱们的人到了!”
外头的人已经等候了多时,无奈祝雅珩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一拖再拖。
风茉无奈又觉得安慰,这么久以来,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祝雅珩睡得如此安稳。说实话,风茉自己来讲也是不忍心去叫醒祝雅珩的,只是眼下情势不稳,不忍心也得忍心。
迷迷糊糊醒来的祝雅珩只觉得眼皮很沉重,只想闭着,睁开就要费尽吃奶的力气,头脑倒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听着风茉在耳边轻唤,祝雅珩费力抬手揉了揉眼,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眼睛睁开,含糊不清地对着风茉说了声“好”,努力将自己撑起,好和床铺分离。
“我要是你就多睡一会儿!”
祝雅珩到厅堂时,许乐彦正坐在厅中不算完整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虽然昨日祝雅珩迅速地处理了他的伤口,但毕竟东西没带全,周遭环境又不适合修养,许乐彦的面色依旧惨白,倒和祝雅珩意外的契合。
“有空关心我,倒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箔歌呢?”
厅前只有许乐彦一个人,祝雅珩东张西望看了一圈,都没看见箔歌的身影,她起来时旁边的床铺空空如也,这屋子就这么大,外头又那么冷,箔歌还能去哪啊。
“我怎么知道,或许被南越王的人接走了也说不定啊!”
许乐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起床后在房间地上看到了几片金银花的花瓣,这是四国里南越独有的,更是他们的国花,还只存在在他们国境内。
他们现在身处荒郊野村,哪里来的金银花,除了南越的人带来,还能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