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孔三一自然也不甘示弱，盯着文泉的目光看着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的情绪却完全不同。

文泉从目光灼灼很快变得非常平和，然后又体现出了那种鄙夷与不屑。

孔三一眼中的情绪却掺杂着最为纯粹的怒火，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或者说在整个过程之孔三一本来认为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而且天衣无缝，就算曾经在这个过程之中有很多人质疑过自己，不过关于这一点孔三一根本就不在意。

并且武断的认为这帮人只是嫉妒，同时一路走来，很多人在背后议论自己，说什么他能走到今天只是凭借着自己是孔家的三少爷，有这样的背景，哪怕是个傻子都能在帝都横着走，这跟站在风口上的猪是一个道理。

一开始孔三一还因为此事而非常愤怒，所以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极力的在证明自己并不是靠着孔家，想着只要众人看到了这一点，那么就不会再诟病自己什么，不过随着后来事情的发展孔三一也渐渐释然了。

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义务证明给这些外人看，他们说这些无非就是因为嫉妒，同时也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给这些人同等的机会，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的。

孔牧尘很笃定的认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奇迹，因为他没有靠着家里，自己就做到了这一切，这绝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可偏偏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心态平衡一瞬间就被文泉给打破了，其实孔牧尘也非常惊讶，原本他认为孔三一已经完成了那种自我洗脑，无论其他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但实际上在文泉看来这种人就是没有被戳中真正的痛点。

或者说没有让他看到那种血淋淋的现实，一个智商这么高的人也会自欺欺人，那只能证明他对于那些没有证据的指责永远带着怀疑的态度，甚至不去验证就认为自己是对的，不过文泉却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这一次他说的话就相当于打到了对方的七寸，可能文泉今天说的类似的点，其他人也讲过，但把这几者综合在一起就不是旁人能够完成的了，很显然这只有文泉做到了，所以他换来了这个结果。

整整十几秒钟之后，到底是孔三一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他发现自己看到的不是文泉的瞳孔，仿若一座无底的深渊，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同时也在内心极力告诉自己，这一次他输的不冤枉。

可是很快孔三一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输不输的问题，他把尊严都给搭进去了，原本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整个帝都的人都被自己看不起，包括整个孔家的势力都是如此，可现在当他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跳梁小丑的时候，心态瞬间失衡。

一开始文泉还认定对方一旦心态失衡崩溃然后自杀或者说陷入到一种不可逆的精神疾病之中，那也是对于孔三一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