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郡主为什么是独臂都没有问话,十分利落的离开。
这让他心中无比不安,担心凤钺在南岳军营会吃苦。
林木将军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的看向贺琳营帐方向,声音厌恶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不该听信她的话。”
安月郡主在北芪的名声人尽皆知,翟诺选择相信她,就是错误的。
翟诺也无奈道,“这是陛下的命令,我等只能听从。”
若不是陛下的命令,他根本不会将那个疯女人放在眼底,林木闻言也长叹一声,他也不清楚陛下到底在想什么,让安月郡主冒充靖王妃,想以此拿捏住靖王?这根本不可能,并且一旦事情败露,北芪整个名声都会扫地,这对北芪来说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偏偏陛下却由着安月郡主这个疯女人去做。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罢了,既然陛下有令,那就按照陛下命令来吧,想办法再让靖王相信郡主,将人给送过去。”林木浑身疲惫的挥了挥手,如今军中他虽然名为主帅,但实际上事情都不由他管了。
现在再管安月郡主的事情,只会是惹火上身,他只想安稳的活到告老还乡。
翟诺走后,林木走到自己行军床前,蹲下后,在床背面打开一个隐形的格子,看着上面信件,眸色闪动了几分。
这是摄政王半年前给他的密信。
先前他再三躲避摄政王,也不愿给军中摄政王亲信立功的机会,原因就是怕摄政王功高震主。
但如今看到凤钺跟安月郡主,或许他该换个人效忠了。
……
一整天的事情,凤钺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眼睛都花了,骂人的力气也都没有,靠在牢房边闭眼休息。
守着他的侍卫只保证他不会死,其余事情完全不会管,就算看见他进气少出气多,也没有想救人的意思,顶天就是将这里事情禀告给将军,由将军定夺。
“人怎么样了?”孙军医提着药箱,满脸不耐烦的走过来,他还想好好的练习缝合术呢,结果被柴将军着急的派到这里医治北芪小皇子,他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要不是人死了会引起两国之间大战,他巴不得早点一碗药下去,将凤钺给药死。
侍卫回道,“还活着呢。”
“哦,那不着急,”孙军医放慢了脚步,慢慢悠悠的过去,隔着牢房门看了一眼,就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猪皮,在明亮的烛光下,任何的缝合起来,趁自己还没忘记,抓紧时间多缝合几针。
气若游丝的凤钺见到孙军医这幅样子,气的气血翻涌,一口气上不来,喷出一口血,径直昏了过去。
“哎呀哎呀,这……我这还没缝合好呢,他怎么就昏了,真是太耽误我事情了。”孙军医气愤的放下猪皮,满是抱怨的过来救人。
但在他紧急救治下,凤钺气息才逐渐平稳下来,只是凤钺迷迷瞪瞪间,仍然听到孙军医的抱怨,心口一直梗着一口血,恨不得自己再次昏过去,不想再听到这些声音。
一连三天,北芪那边都没有什么声音,倒是南岳的军营中出现了一些不和谐声音,有人在私底下暗暗传着靖王忘恩负义,抛弃靖王妃的话,毕竟当初靖王妃是为了给靖王陪葬才将人冲喜活,现在靖王活下来,却不管不顾在北芪受苦的靖王妃,有点忘恩负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