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响动,走了出来,看到司夜云伪装的样子,沉声问道,“你遇见谁了?”
司夜云咧嘴一笑,“没什么,碰到沐嫔罢了,想推我下水,没想到被父皇看见,罚了她禁足三日。”
太后瞥了她一眼,“是恰好,还是陛下特地过来的。”
这里可是慈宁宫附近,天色又晚,陛下一般不会来这里,来这里还没有仪仗队,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司夜云嘿嘿一笑,挽住她的胳膊,扶着她往寝宫走,“还是瞒不住皇祖母您,我应该多住在慈宁宫里,多跟您好好学学。”
“别油嘴滑舌,先把事情说清楚,”太后见惯了甜言蜜语,对司夜云这点小把戏完全不吃,厉声问道,“陛下是不是出事了?”
“先进去,先进去。”司夜云看到司璃出现在门口,小小的人儿充满着担忧望着她们。
她心头一软,之前在蝴蝶谷,远离世俗,两小只根本不会牵扯到这些事情上来。
但现在,他们进了宫,日后不论如何,也逃不了这些纷争,有时候她真的想带着两小只离开。
“你放心,娘没事,安心去睡,”司夜云温声安抚了一下小家伙,却没想到得到小家伙冷淡的眼神,转身离开。
司夜云摸了摸鼻尖,这小孩怎么突然间有种像他爹的感觉?
“连小孩子都骗不了,还是赶紧说说吧。”太后面色云淡风轻问着,但抓着司夜云的手却不自然紧了一些,司夜云心中轻叹,不论太后躲在慈宁宫多少年,对陛下的感情都依旧深厚。
“您放心,只是有人突然对陛下下了点药罢了,不碍事,已经解了。”司夜云简单的将晚膳时,养心殿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也不知道那歹人是如何通过宫中的严防死守,成功将药带进来,还放在了陛下常喝的甜汤之内。
导致陛下当时就心口剧痛,几欲痛死。
只是当时养心殿人众多,他不想暴露自己被下毒事情,才悄悄命石公公通知她。
“又是下毒,这么多年了,这些人的手段怎么总不长进,”太后坐在榻上,长叹一声,颇觉得无趣,陛下登基三十几年,南岳风调雨顺,但仍然有人不死心,想让陛下死。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南岳陷入危难之中吗?
不,他们知道,但是为了一己之私,他们宁愿南岳的水混起来,好趁机夺利。
司夜云低垂着眼眸,边为太后捶着腿脚放松,边轻声道,“这次不一样,不像是南岳的药。”
太后忽然睁开眸子,浑浊眼底闪逝过一抹精光,“你是说,不是南岳人?”
司夜云点头,“的确不是南岳,也不是北芪,像是西宁。”
“西宁,西宁,怎么会是西宁?”太后呢喃了一声,西宁地处偏僻,行踪诡异,人人都擅长毒,若是他们出手用毒,倒也正常,可这么多年来,西宁跟南岳一向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间对陛下下毒?
司夜云轻咳一声,“其实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什么?”太后正在想着西宁用意,忽然听到司夜云不自然的声音,停住想法,“你有什么想法就说。”
司夜云越发感到不好意思,卖力的干活,小心翼翼道,“其实那毒是我下的。”
太后眸子瞬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夜云,“你,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