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吃惊了好一会儿,抿了口茶水才冷静下来,问道,“那今日的宴会所为何事?”
总不能再赐婚一次吧?
这么大费周章不太像陛下的行事风格,再者前几日还传出北芪皇叔要了陛下圣旨的事情。
如果只是为了赐婚,不像是会拖延几日的样子。
直觉告诉她另有其事。
淑贵妃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道,“本宫也不知情,陛下只说了司夜云的身份,对宫宴的真正目的并未提及,不过此事必定事关北芪。”
良妃吃了一惊后,如今也冷静了下来。
应该也没有比司夜云是北芪长公主一事更加令人震惊了。
她只需要等着看其他的吃惊的神色就可以了。
这么想想,她忽然笑了起来,“想必今日会有很多人坐立不安了。”
尤其是是祺王那一脉,肯定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毕竟外人不知道,但她们这些人却是知情,祺王为了得到北芪长公主私下里做了不少手段。
一朝要是知道讨好的是个西贝货,肯定会震怒。
甚至可能半夜都得被气醒骂一句司夜云太损。
淑贵妃心里虽然对司夜云也有些不满意,责怪她没事先告诉自己这件事,但想想只要轩辕祺不开心,她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良妃为淑贵妃开心了一会儿,旋即怅惘道,“陛下为靖王挑选的王妃真好,也不知道陛下何时才能为赫儿挑选个王妃。”
不过她也知道,当初轩辕靖之所以匆匆选王妃,无非是担心轩辕靖死了太孤单,才选了司夜云。
而现在轩辕赫无病无灾,甚至活蹦乱跳。
陛下也不会为了轩辕赫的婚事而操心,最终还是得落到自己身上。
淑贵妃劝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他早已有意中人呢。”
良妃娘娘:“……”
她自己生的倔种自己清楚。
根本不可能开窍,就算开窍也是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
真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她就算是舍下这张脸也要将人留下,省的这个倔种真孤单一辈子。
传出去她脸面可无光。
……
养心殿内,轩辕靖陪在南岳帝身边,细细的研磨,南岳帝余光看了一眼他,停下笔,“在朕身边还心不在焉?!”
这是真的被勾走了魂。
要不是他知道轩辕靖并非为了儿女情长就会舍弃江山的人,他都想换个人了。
轩辕靖听到南岳帝的话,立刻跪了下来道,“父皇,儿臣有一事压在心中,不知道该如何跟父皇说,才走了神,望父皇恕罪。”
他跪了利落,眼神里的迷茫也不似作假。
这就更加令南岳帝奇怪,还能有事难倒轩辕靖?
“何事?”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