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栎和常必渠他们有多爱对方,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不会背叛对方的。”
皇帝看了看还在磕头的文书栎和常必渠,又看了看自己女儿那副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
“去传个太医过来。”
云坪公主擦了擦眼泪,又出来找存在感。
“谁说两个人相爱就不会背叛,这世上有多少人痴心错付,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而且当时我和文书栎中药了,本也是身不由己。”
“还有文贵妃,从你嘴里出来的话,就是说我对父皇撒谎吗?”
“我一个女孩子,又刚刚定了夫家,若不是确有其事,我会拿这事开玩笑?”
“我就不要脸吗?”
“若是太医证明我非完璧之身,你到时候该如何?”
平宁侯府的两个人,这时候有点回神。
云坪公主没有把卫文曦供出来,反而攀咬上文书栎。
内心有那么一点惬喜,怀疑文书栎是不是真的对云坪公主做了什么。
但是能甩锅,他们就想把锅甩出去。
世子不用说,他最喜欢的儿子没了前途他痛心,现在有机会重新步入仕途,他当然是高兴的。
世子妃觉得云坪公主不守规矩,以后真的嫁给卫文曦,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麻烦。
所以原本觉得卫文曦自断前程,心里高兴着。
现在却不想卫文曦娶云坪公主,鸡飞狗跳的日子,她才不想过。
文贵妃皱眉,她当然是信自己文书栎的,他说没有碰云坪公主,那就是没有碰。
眼下云坪公主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完璧之身,那么她可能真的不是完璧之身,只是奸夫是谁就有待考证。
要不就是云坪公主不喜欢皇帝给她定下的婚事,看上文书栎了,想借机赖上文书栎。
毕竟文书栎张的一表人才,小姑娘被迷了眼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还是找个太医过来看一看吧。”
“云坪公主之前不是中药了吗,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皇帝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平宁侯世子和世子妃,又看了看文书栎,不管是哪家,总有人要接受云坪公主。
“去请太医过来。”
清白在,那就嫁平宁侯府,然后再给平宁侯府一点补偿。
清白不在了,那就嫁文书栎,一个断袖娶了自己女儿,不委屈他,委屈的是云坪公主。
文书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他没对云坪公主做什么,最多最多也就自己脑子不太清醒,啃了云坪公主两口。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可能。
虽然他为了和云坪公主撇清关系,说一根手指都没碰,但是他敢肯定没真的对云坪公主做什么,才敢那么说。
“云坪公主,你……”
云坪公主听到声音看向文书栎:“文公子想说什么,找借口推脱,不愿意负责吗?”
文书栎气的脸都红了,常必渠没有贵妃姑姑,只敢用眼睛愤恨的看着云坪公主,却不敢说什么。
云坪公主看着两人的表情,很是痛快。
这两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奇耻大辱,把她捆起来,他们却在一边苟且。
她不痛快了,这两人也别想痛快。
不是相爱吗?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要怎么相爱。
等她成了文书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看她怎么收拾这对狗男男。
文书栎不懂云坪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没得罪她。
往日和她的交集也不多,就是遇到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扭头看了一眼常必渠,心里后悔为什么要在今天约在茶楼见面,若是没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又想到这事若是云坪公主有心算计,他们躲过了这一次,躲不过下一次。
“云坪公主,我和你根本没什么,哪里就要对你负责了?”
“我与阿渠相爱,要负责也是对阿渠。”
云坪公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敢说你没在我面前脱衣服,你敢说你的手没碰过我?”
文书栎嘴唇颤抖,这点他还这么不能否认。
若是真的计较起来,他撒谎欺君的事暴露,他还想不想好过了。
常必渠拉了拉文书栎的衣服,文书栎回神,不能否认也要否认。
“云坪公主,我真的没碰你。”
“你撒谎。”
皇帝烦的不行,看下面的人还吵,直接开口道:“都给朕闭嘴。”
这有什么好吵的,文书栎即便是个断袖,他的女儿也不是他能嫌弃的。
常必渠踢开门,里面什么情况多少人看到了,文书栎是脑子傻了吗?
太医来的快,皇帝不耐烦等,太医还没跪,就指向云坪公主。
“给她把脉,看看云坪公主身体是否有异。”
太医在皇宫从业多年,看气氛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皮,希望事情不是太大。
给云坪公主把脉,云坪公主身体健康,但是需要喝点安神的药。
额,云坪公主还非完璧之身。
要命啊,这不会就是皇上让他过来的原因吧!
文贵妃看太医的胡子抖了抖,就知道没好事。
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医,希望对方看到她的眼神,识相一点,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太医自然看得到文贵妃的眼神,但是它不懂对方的意思,要他说还是不说?
云坪公主是卫昭仪的女儿,文贵妃好像和对方关系并不亲切,应该是想他实话实说的吧。
毕竟这事说出来,云坪公主名声扫地,卫昭仪说不定也要被牵连。
能踩一个宫妃,对另外一个宫妃来说,可能是一件高兴的事。
“皇上,云坪公主身体安康,只需要喝点安神汤就好。”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围,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云坪公主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太医听到这话,心道果然如此。
太医看了看周围,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就是能不能直接说?
“你直说就是,不需要顾忌什么。”
“回皇上,云坪公主……云坪公主她已非完璧之身。”